“然哥,你打算做什么?”
“三儿的表哥在那里办了个鞋厂,他跟我提过。
我想先去那里看看,言研,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多,可我会给你写信,把我身边发生的事通通告诉你,一个星期一封,绝不食言。
如果你的功课紧的话,就不用忙着回信了。
我会抽时间过去看你。
言研……言研……言研……”
“然哥……”
然哥,你把我们的未来都设想好了吗?然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参与你的未来。
然哥,如果可以,我多想和你一起上大学,坐在明亮宽敞的教室,听爱因斯坦的理论,讨论马列主义的思想,也许会在宿舍遇上一两个志同道合的伙伴,研究一下大仲马和徐志摩的世界。
然哥,大学到底是什么样的啊,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斐然拍拍他的后背,“好了,跟我进屋吧!
我要收拾的东西还很多,那里什么都没有,像褥子啊,衣服之类的都得备齐了……”
“嗯。”
言研笑着点点头。
斐然的背影有几分憔悴,斐大叔一生嗜酒如命,终于在两年前死在酒坛子前,留给他的只有穷困潦倒和家徒四壁。
靠着给窖场搬砖、帮人盖房子、摸鱼虾蟹来卖换得的钱付了这几年的学费。
凭着聪明才智和刻苦用功考上了S市的财经大学。
而他积极的步子,只能走到这里。
他再也负担不起高额的学费。
大学突然间又变成了儿时的梦想,遥不可及。
就好象在你面前放了一颗糖果,当你用了最大的努力挣够钱买下这颗糖果时,却发现,牙齿坏掉了,再也咬不动糖果。
一切,都变成了无用功。
然哥,你还要再辛苦多久才能走进你梦想的校园。
言研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
薄薄的一张纸承载的是一个希望,而斐然的希望在哪里……
在那条宽阔的小河里,卷起裤管背着他一次次淌过;在酷热窒闷的窖场,多少回抢过他的筐背起沉沉的砖头。
然哥,你的汗掉在小河里,掉在泥地上,我不是没有看见。
然哥,我真的想为你做点什么。
拿起备好的火柴----
然哥,你还记得小胖吗?他们四个人合伙起来欺负我,说是我偷了他那块彩色的橡皮。
然哥,只有你毫无条件的相信我,高扬的拳头打在小胖脸上。
那个时候虽然你也挂了彩,但仍顽强地护着我,倔强地不肯低头。
你还记得吗?小胖问你为什么总护着我!
你说我是你弟,永远是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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