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她觉得还不如她自己去好了。
对于她的想法,殷同尘是不赞同的,根据职场定律,干活是一定要当着老板的面干的,背着老板干活,那不是白干么!
“你老板不行。”
许眠如是说。
她看得出来,晏初水还是畏惧晏初林的,可她不怕呀,她甚至可以掐着晏初林的脖子让她叫爸爸,与其让晏初水冒险,还不如她出手更快。
“你开车送我去,我们今天就能回家了!”
许眠循循善诱。
殷同尘没有表态,还在犹豫。
没有双倍工资的加班,都是万恶资本家的剥削!
“你还想不想升职加薪?”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利。
“我都已经是首席拍卖师了……”
殷同尘刚正不阿地拒绝,一个正直的打工人绝不会被虚假的大饼迷惑。
“你是没有上升空间了,但还有下降机会啊!”
“……靠!”
殷同尘跪了。
***
精神病托管中心的护士对许眠的到访颇为意外,显然没料到在方秋画去世后,她还会再来这里。
“B区16床。”
许眠说明来意。
护士流露出更为吃惊的表情,“你不知道她最近的情况?”
“什么情况?”
护士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带她走出六层病房,来到那块勉强算是花园的空地,给她指了个方向。
嵌着玻璃碎片的水泥围墙一路走到底,有一个简易的大水池,大约是用来浇花浇树用的,因为气温过低,水管上包着厚厚的塑料泡沫。
龙头出水正常,正啦啦地放着水。
零度以下的气温,水花四溅,寒意逼人。
而水池边蹲着一个人,正在用冰冷刺骨的流水洗头发,她的头发很长很密,湿润后黑得发亮,像一大片茂盛的海藻在水中浮沉。
她感觉不到寒冷似的,任由水流冲刷过后脑,蜿蜒而下。
大约是听到脚步声,她扭头向她们看过来,冷白的皮肤在冬日泛出淡淡的青紫色,一双眼瞳黑得像两个深洞。
假如曾经的晏初林是一个逻辑与行为都正常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那么现在的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疯子。
是因为自己上次对她说的话吗?
许眠猜测。
下一秒,这个猜测就得到了证实。
晏初林猛地起身,既不拧干头发,也全然不顾湿发落在身上有多冷,她疾步冲过来,一把抓住许眠,她比之前更瘦了,十根手指一点肉也没有,薄薄的一层皮肤覆盖着骨头,异样的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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