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打断她,“我知晓轻重,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楚云还想说什么,竹溪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楚云看了一眼方琼,只得作罢。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便结伴往山下走,一路上,秦玉和竹溪一直聊得开心,楚云偶尔插上几句,方琼则是安安静静跟在秦玉身后,偶尔抬眼看一眼楚云。
方琼的话不多,但却很细心,每次秦玉和竹溪聊到一些隐秘之事时,他总是默默走远一些,等两人聊完了再回来。
秦玉察觉到他的举动,回头看了他一眼,方琼对上她目光,笑了笑,然后又低下头。
秦玉没有多问,只是也朝他笑了笑,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然后迅速移开,各自别过头,嘴角都挂着一丝笑意。
而夜竹林境外,扶幽正听着手下汇报那几人寻找秦玉的行踪,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任何进展,又或者是吃了什么酒菜等无相关的汇报。
扶幽站在一棵古树下,长发未束,任由墨发散落在肩上,妖冶的脸上带着几分阴冷,她微微眯着眼,手指在树干上轻轻敲打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良久,扶幽才收回手,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罢了,一群废物。”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鬼使,微微低头,拱手行礼,“堂主,左然已经出关了。”
扶幽转身看向鬼使,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左然出关?你为何不早说?”
鬼使身子颤了颤,“属下……属下也是刚刚得知。”
“好。”
扶幽声音的寒意如同一把飞刀,“下次见到他,杀了便是。”
“是。”
鬼使垂着头,不敢再多言,生怕触怒扶幽。
扶幽没有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鬼使退下,自己则朝着竹林深处走去,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她这几日按照庄砚给的卜卦指引,几次三番前往各处查看,但都没有结果,甚至连秦玉的一点气息都未曾探查到。
扶幽不由得烦躁起来,她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无论怎么走,都找不到出口,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
自从与庄砚见面后,扶幽一直在猜测他的身份,以及庄砚口中所谓“机缘”
又是何物,但始终没有头绪。
直到今日,扶幽才隐隐猜到,庄砚口中所谓“机缘”
,或许就是秦玉。
扶幽在竹林深处停下脚步,看着面前雾气缭绕,看不清虚实,她微微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看来,左然比我想象中还要沉得住气。”
而秦玉一行人找了一间客栈作息。
本该是第二日赶路,却碰见月圆之夜,方琼体内的魔血开始躁动,若不是有楚云吹的清心曲拦着,早已发作魔的本性,残害人。
虽然楚云压制着方琼体内的魔血,但方琼却依旧痛苦万分,他死死抓着床沿,指节泛白,青筋暴起,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竹溪骂道:“我早说了,他是魔,又是个麻烦,秦玉你和楚云却好像愿意照顾麻烦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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