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抬起左手,璀璨的钻石在黑暗里像颗星星,想象着他坐在这间暗室的角落里纯手工制作戒指的认真模样,她声音哽咽道“你自己做的怎么还有钻石”
“非洲之星,女王皇冠专用钻石。”
顾哲亲吻她的手指,“小白鹅,愿意做我的女王吗”
“我愿意”
李灿感觉到体内再次被撑满,撑着他的胸膛坐起来,“女王还要再上你一回。”
精疲力尽的两人抱在一起,顾哲拥着她坐在房,一起观投影里的一个动画短片。
短片里,顾哲和李灿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吃饭玩游戏谈恋
“初一6班,对对对,我记得很清楚,我就是坐在第四排靠窗的位置。”
李灿激动道,“你在哪里”
动画里响起一串悦耳的口哨声,一个短发少年背着包从窗前路过。
李灿坐在窗边,托腮望过去,一双清澈的眼里倒映的全是少年的样子。
少年走进教室,径直走到李灿座位旁边坐下来,卸下包丢在课桌上,扭头朝她挑眉笑“小白鹅。”
李灿小脸红红盯着他的脸辨认了半晌“你是顾哲”
少年就笑“新同桌,你好。”
从小学他炸她一身屎开始,到去年画展上他们遇见结束。
顾哲在动画短片里补齐了小白鹅离家出走后,这些年来他们之间的所有空白遗憾。
李灿流着泪,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夜里,李灿被尿憋醒,下床去洗手间再回来时,床是空的。
“顾哲”
李灿从卧室找到房再到洗手间,始终不见他的身影。
她从阳台找回来路过客厅时,发现房门虚掩着,她抄起一根棒球棍悄悄走过去,隔着门缝,见顾哲光脚抱着枕头站在她家门口。
不知为何,只这一眼,她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她把棒球棍轻轻放在鞋柜上,手搭着门把轻轻拉开门,倚在门上他。
顾哲怀抱着枕头,额头抵着门,一动不动保持这个姿势有三分钟,在李灿以为他是睡过去的时候,他抬起右手开始挠门,像只认门的小奶猫。
李灿咧嘴笑了出来,她摸了把脸上的泪,轻声叫“顾哲。”
顾哲身形顿住,睡眼惺忪缓缓扭头,到李灿时,他手指蜷缩着,又挠了下门“你在家”
李灿走过去抱住他“我一直都在。”
“我醒来没见你。”
顾哲紧紧回抱着她,委屈巴巴道,“我以为你逃婚走了。”
“我刚去了趟洗手间。”
“哦。”
“你不是说如果我再敢走,你就会杀了我,把我做成标本吗”
李灿挠他痒痒肉,“你刚挠门的样子一点儿杀气都没有。”
“因为要杀人的顾教授还在睡觉。”
顾哲弓着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闭着眼睛笑,“你害不害怕”
“不害怕。
因为我知道,每个你都是你。”
李灿说,“每个你,都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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