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害的自己家破人亡,身如飘萍,也是他们亲手用刀用枪,毫不留情地给这山河染上了一片惨烈的腥红。
是他们,都是他们!
纵是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她如此愤恨地想着,扭头目光缓缓扫过二人。
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忽地又无奈地笑出声来。
纵是让他们血溅当场又有何益?那死者便能复生?那山河将会宁静?她突然觉得自己竟如此可笑,明明根本无法下手,却还指望着杀了他们便能改变什么。
不过自己也添了一手腥膻吧。
诺大的河山,终究是连一处宣泄心中恨意的地方也无法寻到。
也许到头来,还是只有那支唱了无数次的歌,才能道尽种种难以言表的人世悲凉。
她行至门边,身子如枯叶一般无力地倚靠着。
望着门外繁密的雨帘,喃喃地唱出声来。
明明只是小声唱给自己听的,却仿佛教山河都为之动容,落下雨泪来。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
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
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
心之忧矣,在子无服……”
三寻觅
将是被一阵极度聒噪的喊叫声惊醒的。
睁开眼时,脑中还有些胀痛,想伸手在额边按一按,却意识到手脚仍旧被死死缚住,动弹不得。
无奈地笑了笑,心道十几日了,一梦方醒,自己便又忘了这般处境。
到底梦里不知身是客,徒留一晌贪欢。
抬头看了看窗外,已是一片晴空万里。
只是,忆起昨日之事,还有些恍然。
那雨夜,那女子,那首《有狐》,却果真如梦似幻一般,倒有些不真实了。
却只有她伏在自己耳边说出的那两个字,还依旧清晰可见。
弯起嘴角笑了笑,自觉满是无奈。
忽然耳边又一声胡乱的叫喊声,将的思绪这才被拉了回来。
循着声音看去,对上了其主人的目光,不由“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这一次倒着实是发自肺腑、情不自禁的笑意。
“笑什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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