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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遇一下子觉得自己有理又没理,他按了按太阳穴换了个问题:“为什么不辞而别?”
余彤盯着楼下晒得透光的树叶,声音闷闷的:“我也不知道我要走。”
那年去长沙也是夏天,暑假快结束的时候,胡同里到处是恼人的知了声,她在睡梦中被塞上车,醒过来已经在嘈杂的火车车厢里。
父母一合计才知道谁也没和女儿说,她那时候贪玩不着家也压根没注意到妈妈每天都在收拾行李。
谈遇也知道她当年是有多迷糊,叹了口气又问:“后来呢,后来为什么也了无音讯。”
后来?余彤的眼神暗了暗。
刚到长沙的时候她们不住在军区大院,爸爸出任务去了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忙里忙外,那几天她闹腾地厉害,妈妈只好先找人给家里通了电话。
她迫不及待地给谈遇家里打电话,听见他声音的时候就觉得委屈想哭,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电话线就被闯进家里的人切断了。
那段日子实在不堪回首,余彤闭了闭眼睛。
“我不是故意不联系你们的。”
她只说。
“好。”
默了半晌他开口,“我知道了,以后不问了。”
谈遇想,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好好的站在他面前,她哭的那两场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不想说就算了。
索性,来日方长。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回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谈遇突然回头,“彤彤,以后别再哭了。”
余彤耳鸣似的问:“什么?”
“以后别再哭了。”
他还真的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话落还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听到了没?”
“知道了。”
余彤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抬头对上他认真的眸子又把剩下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余彤和谈遇一前一后进了教室,沈双双小声问:“怎么样了?”
余彤摇摇头,“不知道。”
宋轶这时候进来了,脸色还不是很好说话却依旧温和,“等会下了课就放假,虽然后天是期初考试,但是大家也已经崩了这么多天了明天就好好休息吧。”
教室里却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听宋轶继续道:“余彤,跟我来一下。”
办公室里,宋怀信顶着五个手指印满脸无所谓地杵在墙边,宋轶沉着脸,说:“和人家道歉。”
宋怀信瞥了余彤一眼,舌头没捋直,含糊不清地道:“对不起。”
宋轶又一次破功,指着门外说:“滚出去站着。”
余彤不忍心看宋轶气成这样,笑了笑说:“宋老师,没什么大事,您别放在心上。”
宋轶苦笑了一下,“不用帮他说话,我自己儿子什么样我再清楚不过,这次是旧账新账一起算,他以前做过的浑事啊......”
他长叹一声摇头,“说都说不完。”
“对了。”
宋轶从旁边拿出一个快递递给余彤,“这是门卫处送过来的,你看看可能是你以前朋友寄的。”
余彤拿着快递出了办公室,宋怀信脸上还是挂着痞笑,一说话牵着脸上的巴掌印,“原来你是何璐的外甥女啊,我当是什么宝贝,大家都稀罕着。”
余彤没理他,继续往前走,听他又问:“诶别走啊,你和谈遇什么关系啊?”
余彤停了下来,回头面无表情地道:“什么关系也和你没关系。”
宋怀信“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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