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尸臭。
黏腻的体感。
酸胀的眼球。
行将窒息的许鸣,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摸眼球……两只都在。
安然如常。
眼前一条封闭的青石甬道,四壁长满了青苔,穹顶湿漉漉地滴水。
许鸣打量着自己。
一袭乌黑粗麻罩袍,竟是左衽。
华夏尚右,生者右衽,寿者左衽。
捏着鼻子闻了闻,不出所料,浑身上下尸臭。
前前后后,齐刷刷的一队队人。
黑麻寿衣,长发敷面。
不出所料,跟他许鸣一样。
大伙都是“溺尸”
吧。
大伙不会都是倒霉催的,来“殉葬”
的吧。
许鸣暗自懊丧,“真够贱的我!
没事招惹杨素玉干嘛呀!
……死就死了吧。
非拿什么《宣告死亡通知书》刺激她干嘛呀?……好么。
殉葬来啦!”
笼屉般蒸腾的甬道里,弥漫着绿莹莹的尸气。
许鸣早就汗透。
黑袍寿衣黏着裤裆,刺痒难耐。
无数次撩开袍襟,又吹又扇,又抓又挠。
忽而发现,前后紧挨着他的老几位,都跟冰疙瘩似的僵直不动。
只顾勾搭着煞白的脖颈,不见丁点汗珠。
恍惚间。
一通沉闷,肃杀,遒劲的战鼓声,传进青石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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