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不顶事的雨伞。
强忍着追思妻子的怨念。
“喏。
杨素玉。
你自己看嘛……昨天才拿到的《通知书》,今儿,就算作你的忌日吧。”
刚从怀里掏出一叠摁了指印红戳的复印纸,瞬间便被风雨打个浸湿。
许鸣笑笑。
点燃一支烟卷。
白纸黑字,就这么化作一团乌迹。
“诶!
你啊。
怎么说你好呢,杨素玉……活着的时候吧,逞强好胜。
这都死了,咋地?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呀?……行吧。
《宣告死亡通知书》给你。
你自己琢磨琢磨哈。”
许鸣调侃着亡妻,遂把乌漆嘛黑的复印纸揉搓一团,扔进了水位骤涨,浊浪滔滔的彰河。
雨大风疾。
许鸣的小身板实在扛不住了。
熄灭烟头,转身要走。
蓦然回头彰河上游,登时愣住不动了。
幽冥般的泛着莹莹光晕的巨型旋涡,悬天而降,汹汹跋扈,直奔武官桥来。
“嗯。
像你。
像你杨素玉的脾气。
嚣张的很啊你,杨素玉!
……嫌我打牌。
嫌我钓鱼。
嫌我吸烟。
嫌我躺平……你不就是教化学的么?我不就是教历史的么!
……瞧把你能耐的吧!
你想咋地,杨素玉?拉我殉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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