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好暂时先将电话接起,然后听到秘书将今晚的应酬的情况汇报给他听,并且提醒他,集团系统还有几份重要文件急需他审核。
时砚抬眸往浴室那边扫了眼,隔着磨砂玻璃,见贺弥已经脱了衣服扔进洗衣篮,走进淋浴间,拧开了花洒。
水从高处落下,他这边隐约还能听到水流洒下的声音。
时砚再度端起旁边的红酒饮了一口,说:“我知道了。”
然后,他拿下耳边的手机,听着水声按捺住心猿意马,点进集团系统里。
期间他还打了两通工作电话,一通国内一通国外,贺弥洗完澡出来,看到他单手掐腰站在落地窗前,耳边握着手机在讲英文。
衬衫袖子拉高了一小半,可以看到手臂上紧致流畅的线条。
贺弥也是到国外留过学的人,基本能够听懂他在讲什么。
她无心去打探他工作上的事,所以直接穿过客厅,到吧台那去拿水喝。
夜里有点凉,她烧了点水,拿杯子倒上。
时砚也终于结束最后一通电话,转身朝她这边过来。
“时总可真够忙的。”
贺弥倒好水,抬眸睇他一眼,笑着调侃。
时砚随手将手机放在一旁,抬眸看她,目光撩拨地往下看,勾了勾唇,意味深长地笑道:“时太太这是怕我忙着工作,没空陪你?”
贺弥已经换上吊带睡裙,两根细细的带子勒在锁骨上,且裙子垂坠感极好,胸前半遮半露的。
贺弥习惯了这么穿,从前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此刻时砚的眼神像是要将它扒了,突然让她觉得空荡又危险。
而且他那话说得,好像她洗好澡换上这睡裙,就是为了让他“陪”
一样。
“少自作多情。”
贺弥放下手里的水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还特意把自己两边的肩带往后提了提。
虽然这个举动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作用,但她必须用行动向他证明——她可不是想要让他陪,她可没有要勾引他的意思。
时砚不再跟她纠缠这个问题,只是低笑了声,也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热水。
刚烧开的热水没法立即入口,他放下水壶,边转过身朝浴室走去,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贺弥听,“我也先去洗洗。”
既然他在她这里洗,那……
贺弥抬头看他,心想,一场情事待会儿肯定是少不了。
她麻烦他帮忙,光是请顿饭,他肯定是不会满足的。
不过呢,她倒也不排斥,毕竟时砚在床上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每次都能让她充分体会到身为女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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