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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的沧妩怎么舍得离开,怎么能够离开。
酆荼青沉吟一下,道:“我喜欢茶,喜欢种茶,喜欢喝茶,是因为茶树的不可移植,从一而终,至性不移!”
沧妩笑而不语,这样笑容让酆荼青眩晕,仿佛天地在这一刻掉了个个儿。
酆荼青真有直剖心迹的冲动,道:“你知道至死不渝的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沧妩摇摇头。
酆荼青转过头,接着看天边的流云,叹道:“寂寞。”
之后无话。
两人这么静默了一会儿,沧妩道:“你能扶我下去吗,这里有些高,我害怕。”
这是一个合理的不能再合理的请求,却因为酆荼青自己内心的罪恶,而变成了极大地幸福,一种不被允许的幸福从天而降,是沧妩在无意中施舍给酆荼青这个爱情中的乞食者的,酆荼青第一次这样近这样长久的拥有沧妩,她扶着沧妩慢慢的爬下假山,在双脚再次踏上大地,当沧妩的手离开酆荼青的手,掌心、手指、指尖依次迅速而轻柔的划过她的掌心,酆荼青觉得自己的生命也随着那巨大的幸福感而如潮退一般撤离自己的身体。
酆荼青茫然了一下,道:“你上次问我生辰礼想要什么?”
沧妩仍是那样轻柔温和的笑容,道:“是啊,还有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你还没告诉我。”
酆荼青道:“那我要什么你都会给吗?”
沧妩深看了酆荼青一眼道:“你说说看,我尽力而为。”
酆荼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缓的说道:“我想要一束你亲手折下的花枝。”
说完之后她的脸色似乎比平时更白了,那是紧张的。
酆荼青以为这样隐晦的说法沧妩不会了解,然而她还是因为沧妩深深看她的那一眼而心虚,她希望沧妩能够明白自己心里绝望卑微和其中的暧昧不明,给自己这四年来的痴妄一点点能让自己喜悦的回应,同时又怕沧妩厌恶自己内心中龌龊不堪的挣扎。
她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心跳的像是两军厮杀正凶是的战鼓,砰!
砰!
砰!
简直要震碎自己胸肋跳出来。
正在这时有个下人领着一个小女孩来在假山旁,道:“小姐,这位小姑娘说代一位红翘姑娘来送请柬。”
那个小姑娘笑着把自己手中的红木盒子送到酆荼青手里,语调轻快促狭的道:“我们红翘姑娘邀您今晚到金塘一聚。”
说完轻笑几声离开,小小年纪已然有了几分风流姿态。
酆荼青身体一僵,红翘红翘,她都忘了红翘了。
沧妩提醒她,更像是跟她玩笑道:“不打开看看吗?”
酆荼青几乎要捏碎了那个精巧漂亮的红木匣子,指尖发白,最后还是在沧妩的注视下打开,盒子里衬了红绸,上面几粒瓜子仁,不用说,是美人轻启檀口,亲自嗑的,配上那红绸无比香艳销魂。
然而沧妩一声了然的轻笑却让酆荼青觉得无比羞辱,她恨不能现在就把这匣子扔进荷塘里,她似乎无需等待沧妩的宣判了,现在这香艳的“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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