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不用。”
徐春风连连摆手,“真不用,这也能睡。
你瞧——”
他把床单铺草垫子上,“更凉快。”
“拉倒吧你,那里全是小虫子,晚上不咬死你。”
郎泽宁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怎么就这么让人操心呢,一眼没照顾到都不行,“走吧,顺便吃口饭。”
俩人先到小饭馆吃点抻面鸡架,然后到市场找人做褥子。
一问价格才知道,做一床褥子得小一百。
徐春风心疼钱,一个劲地拉郎泽宁:“算了吧榔头,没有也能凑合,顶多一个来月,开学回寝室就好了。”
郎泽宁不理他,多给老板加30块:“我今晚就要,你先给我做。”
老板笑得双眼眯眯:“没问题,放心吧大兄弟,今晚肯定能做好,你过一个小时再来取就行。”
俩人漫无目的地乱逛,徐春风嘴里嘟嘟囔囔:“太贵了榔头,那也太贵了。
一个破褥子要一百多,太贵了。”
郎泽宁真想冲他喊一声:“那你怪谁?谁让你不带褥子的?!”
可一看小破孩憋憋屈屈的小样,心又软了,呼噜呼噜他的头发:“没事,你一个假期能赚回来。”
“啊?可要不买,不是赚更多了吗?”
郎泽宁翻个白眼,决定不再理他。
等褥子做出来,徐春风乐坏了。
抱了一路,铺到床上摸来摸去:“哎呀,真不错,这么厚,真好。”
还爬上去坐一坐,“太舒服了,榔头,真太舒服了。”
他以前睡的是刚上大学时学校发的军用绿褥子,薄得象片饺子皮,哪有自己花钱做的厚实。
老板用的布挺不错,又密实又软和,深深吸口气,都能闻到新布料那种干净气息。
徐春风躺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最后张手张脚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太舒服了太舒服了!”
热情劲一上来,对许山岚喊:“许子快过来躺一躺,特好。”
许山岚抿嘴笑着摇摇头。
徐春风一回头,看见郎泽宁正端盆要去洗漱,他一把把郎泽宁拉过来:“榔头榔头,你试试,多舒服。”
郎泽宁猝不及防,被徐春风一下子拉得躺倒床上。
他吃了一惊,慌忙要起来,却被徐春风扑个正着。
徐春风生怕郎泽宁没有切身感受到褥子的温馨,一翻身把他压在身子底下,嘴里还问:“是不?软和吧?舒服吧?”
郎泽宁血都快冲到头顶上了,气急败坏地喊:“你起来,你快给我起来!”
徐春风正忙着显摆,根本没理会对方着急的样,还双目闪亮,一个劲地问,“好不?是不是特好?……哎榔头,你脸怎么红了?热的?啊,咱俩躺一个床上是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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