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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正则握着手柄笑得弓下去。
(三)
老式居民楼的供暖系统很旧了,暖气经常出状况,连给维修师傅打了两天的电话也没来修。
方杳安天生体寒,没了暖气,晚上不管睡多久,被窝里都凉得像冰窟,已经开始咳嗽,隐隐有了感冒的势头。
洗完澡出来人是热的,进了被窝越睡越冷,他冷得蜷成一团,梦里都是白际无垠的雪山,他缩在冰河上,在求一尾深红的鲤。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梦的是卧冰求鲤,方一江没给他找后妈,可他梦里就有一个。
他抱着鲤鱼回去,所有人都找他要,不存在的后妈要,方一江要,叶嵋也要,三人一哄而上来抢。
他不知道给谁,他们争来抢去,把他又推进了河里,彻骨的寒冻住了他的感知,他在下沉,口鼻里咕噜出一长串的水泡,眼前变成混沌的黑,窒息感真实得叫他害怕。
一股凶力将他拽出河面,淅淅沥沥的冰水甩了一地,他抱着那条鱼不停地咳水,眼睛掀开条缝,看见少年吊在胸前的手臂,“操,我拽上来条美人鱼?”
他是冻醒的,脑袋却涨热得昏沉,喉管干枯,他伸手去端放在床头柜上的水。
突然扫到一团黑影,心里慌得一颤,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谁?!”
季正则半蹲在床尾,手里握着他的脚,被他一下缩了回去,他迎着方杳安的视线,坦然站起来,“你睡不热啊?脚都冻木了。”
他喉咙烧得更干了,把脚曲到后头,语气冷硬,“不关你事,回去睡觉。”
季正则没动,突然掀开他的被子,一下钻进去,把他往怀里拖。
冷风猛地灌进来,方杳安立马直着腰往下逃,被拽着手臂拉回来,他咬牙切齿地挣扎,“季正则!
你别发疯!”
季正则夹着他乱蹬的腿,一手制住他的腕子,半压在他身上,声音涩哑,“别动。”
方杳安一僵,敏感地察觉到臀后贴着根粗硕的硬物,正弹动着戳他,“你!”
季正则下胯往上拱了拱,嘴唇贴在他耳畔,说出来的话热得烫人,“知道了吧,别动,再动我射你一屁股。”
他被骇住了,直挺挺地被季正则反身抱在怀里,羞愤欲死,“你要不要脸?!”
“不要。”
季正则手直接往他裤子里伸,带着薄茧的掌心揉他疲软的阴茎。
方杳安倒吸一口气,疯狂扭打起来,两腮像火一样烧烫,季正则死死把他箍在怀里,直到他筋疲力竭再挣不动。
他眼前一阵阵的晕,太阳穴里像扎了根绵针,只有嘴还在无力地叫着,“滚开,滚开......”
“不滚。”
季正则的吻落在他脸廓,绵密的,渐渐铺满他整张脸,他身上忽冷忽热,痛苦地皱着眉,再次缩成一团。
季正则的指甲轻轻搔刮他的铃口,他挺着腰,颤栗不止地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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