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是念在兄弟情分上才为他求情,谁知道会来一个假佛狸,还刺杀父皇!
儿臣有罪!”
太子励撩袍跪地,重重磕头。
满殿勋贵面面相觑,他们明知道这是太子励的阴谋诡计,竟然每一条都挑不出一丝错漏来。
“这是父皇赏赐佛狸的信物,自当小心珍藏,玉在人在,玉亡人亡,这才是理所应当!
正因为如此,儿臣才会相信那就是佛狸!
至于这个假佛狸刺杀父皇,指不定就是佛狸想借此陷害于我,让我失信于满朝文武卿贵!”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杀人灭口?”
丘穆林尔融爆了!
他从没想到太子励如此难缠。
野心昭然若揭,他却还能自圆其说,以为天下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吗?
贺楼耶上前跪下,道:“是微臣失手!
忽闻刺杀皇上的真凶被劫走,看见他出现在殿前,还有人提着□□闯过来,臣心中一急,也未看清楚后面的人,便先行将他射杀了!”
丘穆林尔融气得头冒青烟,这都能圆?尼玛……
“父皇若还要问将太宰下狱之事,只是儿臣觉得,佛狸初来平城,唯一能够依傍的只有杜氏一门,他敢弑君,定然不可能没有接应之人,是以,先将人控制起来,以防后患。
儿臣对漱玉斋的处置亦是如此缘故!”
刘煜暗暗点头,这个太子的厚颜无耻,连他都想爆出口了。
转头看怀中人还在睡,他想,幸好这家伙睡着,否则,得跟太子励当场杠起来,届时漱玉斋不介入朝政的承诺怕是要泡汤了。
现在很多人都在想,还有什么是太子励圆不过来的。
“漱玉斋若不反抗,也不会刀剑相向!”
太子励意有所指。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地上那六只手上,血淋淋的,有的手指还在神经性地抽搐,看起来异常可怖。
而此刻,薛涛、乔三手上的剑血迹未干,并且没有收起的意思。
而刘煜也没有命令他们收起,太子励道:“连我朝太宰都束手就擒,而漱玉斋刚在宫中兵戎相见,把我皇室威严置于何地?望父皇不要纵容这等宵小之辈!”
魏帝冷幽幽看过来,漱玉斋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利国利民,用不好,就自伤筋脉。
魏帝的本意是想利用它来笼络汉人。
但它若不能臣服于他,他又能如何利用?
太子励算准了魏帝的心思,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扶持漱玉斋,给天下能人志士一条通达天听的通路,但任何皇帝都无法容忍别人无视自己的皇权,骑在自己头上,屡触逆鳞,未必就没有除掉他的心思,只是差一个名正言顺的契机。
而现在,他就为他制造了这个契机!
如今形势这般又如何,抓不到他把柄,降罪漱玉斋,那么与漱玉斋交好的所有世家勋贵都处了弱势。
这些人断然不会为了漱玉斋出头,为了家族发展,他们会加倍的努力向他这边靠拢,届时要拉下佛狸,也是顺理成章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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