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并不想谈秦子期,也不想谈她们几人的梦想。
她想谈的,是张逢单。
她想问,将军你为什么要将逢单调离你身边,你难道不知道那人为了要待在你身边,吃了多少苦,提前做了多少事吗?
不爱他便也罢了,现在即使是待在你身边也不被允许了吗?
她很想问,那些话憋在肚子里,都快把酒味全憋出来了。
可是,憋得再难受,她也喘着气,把它们压了下去。
因为,她害怕,问出来之后就戳破了什么东西,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所以,又是几杯酒灌下去了之后,她终是顺着长歌的意,将话题导向了秦子期,“将军,你是怎么打算的?如果主君只是你的男人,那便也罢了,我们会把他当成主子保护,尊敬,听从。
可是,如果要将他当作生死与共的伙伴,抱歉,现在我还办不到。
阿箫和孟秋是你的家奴,你的话她们会当作圣旨,绛夏从来不会想这么复杂的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我和凛冬,我相信她跟我的感受会一样。”
“秦子期毕竟是皇家的人,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总是做过违背你心意的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们如何能够心无芥蒂。
更何况,他的骨血里都印着秦家人的印迹,一旦来日与秦子蓉有任何冲突,他会不会再一次选择他的姐姐,他的家族?将军,你这一生已经够辛苦,你的伴侣应该是能够全心全意只有你只为你的人,简单的纯粹的,而不是有可能会为别的什么东西放弃你的人。”
长歌的心,像是浸泡在温泉里,轻轻的柔柔的飘荡着。
她微笑着看霜芜,嘴角是拉也拉不住的往上翘着。
霜芜本来是极认真极严肃的等着她的回话的,可是被她这样热烈火辣的视线盯着,也不由得有些不自在了。
“将军?”
霜芜有点发怒的征兆了。
她费了这么多口水说了这么半天,怎么就没有收到预期效果。
长歌忽然半起身,身体越过半张桌子,然后,做了一件令霜芜几乎要跳起来的动作,那便是,她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居然伸手轻佻的摸了摸她的脸。
“将军!”
一口酒被呛了下去,霜芜红了脸,一半是被酒呛的,一半是被她们将军大人吓的。
长歌倒是好,做了那么个出人预料的动作后,若无其事的坐回原位。
看着自已的手指,眼睛满意的眯成一条缝,“霜芜,你的皮肤很好啊!”
霜芜噌的站起身来,欲言又止很久又猛地坐了下去,“将军,别玩了。”
长歌端着酒杯,在手里细细把玩,过了很久,才说,“霜芜,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她的声音带着略略的叹息,让霜芜征愣了很久。
“霜芜,就像你说的,无论什么原因,秦子期都做过我违背心意的事,所以你始终耿耿于怀。
可是你想过没有,同样的,无论什么样的原因,我既娶了秦子期,他就已经是我的责任。
无论我如何否认,这都是无可辩驳的。
我,孟长歌,八抬大轿娶了秦子期,洞房花烛夜我们同床共枕,他顶着我正君的名份,在将军府中稳稳坐了八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