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旁已扣住李逍的聂五魁侧身踹向龚花花,谁知龚花花前冲间脚用力一踩甲板,借力飞身撞向插在徐三鳌左肩的刀身。
这一下她若撞中,徐三鳌的左胳膊怕要当场废掉。
耳中有回旋的破空声传来,陆畅的折扇脱手而出,龚花花纵使再不甘心亦只能躲闪,此时杀乱一千自损八百于她绝非明智之举。
徐三鳌蹬蹬蹬蹬止不住后退之力摔了个屁股墩,手拔刀出,鲜血立时湿了胳膊。
聂五魁一脚踹空,被他扯住脉门的李逍突然大叫,“哎呀!”
聂五魁本不想伤她,李逍又叫,“有毒!”
聂五魁不由一怔,李逍却突然抽出挽发的簪子,猛地向聂五魁太阳穴扎去。
因为两人离得实在太近,聂五魁本能地松手后退,李逍等的便是此刻,可两人又因为离得太近,聂五魁伸手便要抓上她,李逍又叫,“有毒,扎中即死。”
趁聂五魁犹豫的片刻,李逍蹿出。
另一边眼见陆畅出手,龚花花一招未成心知不是对手,她毫不恋战扭头两刀斩断楼船上绑缚救生小船的绳索,小船在仇池军呼斥声里砸在海面激起硕大的浪花。
徐三鳌被龚花花一刀斫出火来,左肩的巨痛令他疼得咬牙切齿,他托着鲜血湿淋的胳膊,持刀向龚花花砍去。
龚花花被他阻了一阻,再想跳船却被陆畅飞来的折扇所伤,失了方向整个坠入大海。
军士奔至船舷,眼见下面浪花飞涌,哪里还有龚花花的身影。
紧接着海面又被撞开,是李逍翻身坠了进去。
海风将插在船上的旌旆吹得哗哗作响,甲板上脚步杂乱,不断有仇池军士跳船下海的入水声,仿佛下饺子般。
因失血过多徐三鳌头晕目眩仍强打精神,心内惴惴不安地跟着陆畅走到船舷。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晕裉去,天空呈现漂亮的宝蓝色,点燃灯火的楼船在深深浅浅的蓝色海洋里轮廓清晰。
陆畅的表情无喜无悲,他身后的聂五魁和徐三鳌也保持着沉默不语。
下海的仇池军士不断冒头浮出海面,显然寻人并不胜利。
陆畅看向远处蓝调天空下的几处黑影,“派船去那片岛屿守着,她们不是鱼,总要上岸。”
李逍会水,在昆仑虚也曾泅过水,水性谈不上多好却一时半会亦不至淹死,但这次甫一入水还没划动两下便觉胸口撕裂般疼,她清楚自己跳海时被聂五魁击中后心受了伤。
她既游不远便只能沉得更深,凭一口真气沉入海底。
可她即使沉得再深,也躲不过追来的仇池军,她忍着疼憋气往前划,海水的阻力使她的动作变形,同样海水的阻力也限制了仇池军的动作,他们一时半会伤不到她。
李逍拼命往前划,四面八方都是仇池军,她一口真气耗尽不得不浮上海面,可上浮的路径早被仇池军封死,她或者憋死或者自投罗网,许是命不该绝又或父母在天之灵庇佑,一条大鱼总在近旁游弋,大鱼既不攻击她也不怕仇池军士而游走,反而好奇地不断靠近,几次尾鳍将要扫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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