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行先入豫州,倒还算幸运。”
赵修齐又将册子递到左怀玉跟前,皱着眉继续道,“可我总觉得,此地的风气有些奇怪......早上我同郑焕聊起官匪勾结一事时,他虽亦有问有答,可却未表现出多少愤慨,甚至有些刻意回避,若非州府衙门内清贫至此、郑大人又凡事皆亲力亲为,我倒要怀疑他是否也与山匪暗中勾结以谋私欲了。”
左怀玉静静听他说完,又将那册子细细翻过后思忖片刻,将手从氅衣中伸出,抬起胳膊在空中比划着。
他此次要说的太多,写字耗时。
赵修齐看得很仔细,他早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为老师学会了手语。
左怀玉不是不会说话,可他没法将字咬得很清楚。
......因为他只有半截舌头。
从赵修齐同他相识之时起,左怀玉便是如此了。
那是隆安帝二十一年的夏天,赵修齐的母妃季晚凝再度有孕,彼时她已三十有六,生产风险实在太高,孕期实在坎坷,多番自请去煊都城外昭宁寺养胎避暑,好歹得到隆安帝应允。
此行带上了赵修齐同去——他自出生便被养在母妃身边,从未离开。
儿时偷偷躲在帐后同母亲玩闹时,他曾几度听到父皇想将自己接去身边教养,均被季晚凝辗转回绝。
这位向来强势的帝王竟然最终在此事上落得下风,赵修齐幼时不知其中缘由,十五六岁时已然渐渐明白。
隆安帝似是对季晚凝有愧。
虽然他依旧不知这种愧疚从何而来,季晚凝也从未开口同他解释,可这一点微薄的情感的确成为了母妃柔韧的武器,助她一次又一次勉强如愿。
他们在昭宁寺住着,赵修齐每日清晨均早起,替母亲拾折新花温养在瓶中。
一日出门时方觉古剎夜中下了雨,院里的花大多蔫头耷脑,赵修齐不着急回去,同寺中僧人道过好后,便兀自往后山去,在漫山草木里替季晚凝找她最爱的黄栌。
这种花总是云雾似的团簇着,长烟一般笼罩山野,赵修齐拨开一枝要折时,忽的被人攥住了脚踝。
那是一只覆满血污的手,浑身衣裳也浸得湿透,赵修齐以为白日撞鬼,吓得险些惊叫出声,却又见那人伏在荆棘泥泞里,眉眼瞧着也不过将近而立,抬头张口时滑落一汪血涎。
地上那人拼了命,终于从喉咙里挤出含糊不清的几个音节。
“救......救......”
赵修齐这才看清,他的舌头被人割去了一半。
他心一横,决定救人,要搀着人站起来时,却发现他怎么也站不起来,这人的手胡乱拍打地面,脸上淌着的说不清是泪还是雨,只艰难地伏在地上,想往前爬。
匍匐之间,赵修齐看清了他裤下露出的惨白小腿,霎时心下剧震。
这人脚踝处的肉破破烂烂,仍在汩汩淌血。
——他竟还被人生生挑断了脚筋。
最终是赵修齐将人半背半拖着带回寺中的。
信佛之人好生,主持亲自差人请了大夫来为其治疗,左怀玉的身体慢慢好起来,可他什么也不肯说,过去的一切都被他收敛得很好。
他既不求生,也不求死。
赵修齐拜托僧人将他安顿在一间厢房——紧挨着自己的,每日他晨起时去隔壁,便能发现左怀玉也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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