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为什么恨王之?”
江嘉言擦了擦眼角的泪,深呼了一口气,“我以为他可以照顾我一辈子,我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我。
就在我为了和他在一起跟家里撕破脸的时候,他当了逃兵。
因为我二叔狠狠地骂了他一顿,他本来就觉得自己是个拖油瓶,他不敢、也不想让他妈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亲爸爸呢,拿他当工具,为了蝇头小利,给他安排了婚事,他就丢下我,去‘尽孝’、去结婚了。
让我,一个人。”
纪纲揽着她的胳膊缩紧了一些。
“我已经好多了,我是说,他离开的时候,我的确很痛苦,我这么害怕落单的人,终于还是落单了,跟家人闹翻,我没地方去,租房子的时候因为没钱,还把自己锁在屋里不敢出去,怕房东找到我,然后省钱,吃泡面......”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小了很多,“不过呢,我多机灵呀,我偷了江禾言的钥匙,住在这里还没被她发现,找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学着独自生活,努力工作,养活自己,”
说着,她骄傲地看着纪纲,“我是不是很厉害!”
纪纲点点头,虽然她语气轻松,但是他并没有笑。
“我从前还常常觉得自己可怜,不工作的话,回到家就回想哭,自己躺在床上希望有人能抱抱我,可后来呢,我也明白,这世上,人与人不论再多的联系,终归都是要自己怎么来怎么走的,所以我把自己锻炼的,死都不怕了。”
江嘉言长叹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纪纲,“但是有你陪着我,我突然又怕死了。”
“你记得我那个项链吗?”
“断掉的那个吗?记得。
怎么了?”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纪纲看着天花板,“我也没见过我娘,但比起来,我觉得你更幸运,因为我只剩我自己了。
今天我看着你和你..爸..争吵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羡慕,因为我连和我父亲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纪纲看着怀里的人,“你和我,我们两个第一次的时候,我...我感觉到,这世上,从此以后多了一个与我事事相连的人。
我也不再是一个人了。
从前打仗的时候我都冲在最前,可现在若是让我去,我也怕死了。”
听完他说这话,江嘉言抱着他,枕在他胸前,突然,她弹起来,看着纪纲,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结婚吧!”
“结婚?”
江嘉言仔细想着,“可是你没有身份证,这怎么办?”
“要身份证做什么用?”
“这样我们才能领证,我们在这里才是合法夫妻啊!”
她思索半天,也没想出对策。
“对了,我给曾其打一个电话。”
一拍大腿,打电话给了曾其。
“伪造身份证?”
曾其听了她的话很是诧异,“你爸骂了你两句你就要让自己人间蒸发?”
“什么呀!
我是给别人办。”
“为什么?”
“你就说能不能吧。”
“当然不能!”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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