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准说着话,手上不停,一只只元宝不断烧化,火星扬扬飞出白家天井,他一面烧一面说:“给我师父多带几只去,我怕他不够花。”
霍震烨突然想起,白准的师父连长三堂子都能带小徒弟去,年轻的时候吃喝嫖赌只怕样样都沾。
白准身子被火烘得暖洋洋的,又喝了热巧克力,觉得四肢百骸都涌上阵阵热意,连脸都烫热着:“我师兄,我师兄说,他那会儿老是到各个赌场找师父。”
白准撒掉手上最后一把金元宝,他扭脸看着霍震烨:“巧克力里你加什么了?”
“奶油酒。”
霍震烨一把将他抱起来,他脸上泛红,凤眼微漾,已经有三分醉意了。
白准躺到床上,气得去摸竹条,霍震烨替他脱了衣服,让他躺进被里。
这被罩床单都是新做的,用白准喜欢的丝绒做的,他一躺进去,怒气就散了,两颊泛红,唇含水色:“你这,狗纨绔。”
霍震烨一怔,跟着轻笑出声,胸膛不住震动,他还是第一次听白准这么骂他,倒有些像梦里的白小七。
白准骂完
,眼睛就阖上了,呼气的时候若有若无一股奶油香。
霍震烨替他把被子掖好,一时按捺不住,低头吻他一下,刚沾唇他就离开,低头看看那处不争气的地方,怎么只亲一下就起来了。
白准“呼”
一声笑了,他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盯着霍震烨的尴尬处。
霍震烨本来只是有一点想,被他一看,瞬间撑住,白准黑眸微暗,看他的眼神,很有几分勾人。
他还没缓过来,不能这样禽兽。
霍震烨伸手过去,想摸摸他的头,让他好好睡,白准已经闭上眼,他笑完就睡着了。
手僵在半空,霍震烨无处发泄,只好到内室去磨竹条,把些简单的先扎起来,比如摇钱树,扎好树杆,挂上金银。
纸人们夜里也不睡觉,它们围着看霍震烨扎纸,虽不会说话,但它们指指点点的,嫌弃铜钱剪的大小不均匀。
“要不然,你们来?”
霍震烨岂是好欺负的,白准欺负他就算了,白准的纸人们可不行。
他拿着剪刀比划了一下。
纸人们连连摇头,一个个缩到墙边去,谁也不敢再惹霍震烨,其中一个纸人还伸手点点眼睛。
所有的纸人都想起来了,霍先生不高兴了,是会戳纸人眼睛的!
第二天白准醒来,竟不见霍震烨,他坐起来问纸仆:“他呢?”
纸仆指指内室方向,白准坐着轮椅滚到内室,穿过堂屋看见地上摆着八盆摇钱树,几个纸人跳出来比划。
这是霍先生扎的,丑。
白准眉头一皱:“丑吗?我看还行。”
纸人们望着主人,主人做纸扎可是最精心的,有一点儿不齐整,他都要烧掉重做,竟然会夸奖霍先生这些丑树。
白准扔下满屋纸人,绕进内室,地上扎着许多磨好的竹条,霍震烨就伏在桌上大睡,他听见动静睁开眼睛:“天亮了?”
白准嘴唇一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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