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进房,忽又想起一事,“还有,浴房不必烧水了。”
房中烛火摇曳,他面色还潮红着,眼中血丝未退,灯下更为明显。
余晚之又去看他的手,也泛着不正常的血色。
“你好些了吗?方才那样……”
她不好意思地一顿,“也不行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原就潮红的脸,颜色似乎更深了一些。
沈让尘目光似有深意思,“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余晚之一怔,“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低声道:“我并非……一次就行。”
唰地一下,余晚之的脸彻底红了,“我,我可不帮忙了。”
沈让尘嘴角扬起弧度,“没事,还有既白。”
她一下抬起头,那双眼似会说话一般,想说的话明明白白摆在眼里。
“你瞎想什么?”
他指背在她绯红的脸颊上蹭了一下,“我是说,既白懂医术。”
余晚之抿了抿唇,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就误会大了。
既白片刻功夫就到,把过脉连方子也没开,只说宜疏不宜堵,这药对身体无害,药劲散了就好了,沈让尘转头便进了浴房。
再出来已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余晚之早已吃过阳春面,又用了几块糕点,趴在桌上险些睡着。
脚步声接近,余晚之睁开眼,他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袖摆宽大地垂落着,背对着她站在翘头衣架前晾什么东西。
等他晾完让开,余晚之扫了一眼,立刻抿了抿唇,消散的记忆又涌了上来。
翘头衣架上晾着一方丝帕,正是之前他塞进他袖中的那张。
“扔了便是,你洗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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