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国境时常战事吃紧,撒莫儿征用男丁,许多人家只剩下老弱妇孺,而因为女子不能掌事的陈规,他们生活得很难,常常食不果腹。
我虽可不时接济,但并不是长久之计。”
兰君恍然大悟:“所以如果我能顺利坐稳掌事的位置,就可以为她们开辟一条路子,让女子出来做事,那他们不靠男丁也可以有稳定的收入了。”
王阙点了点头:“对不起,是我自私,把你推了出来。”
兰君不知道他是何意,略略一想才明白:“难道是您让鲁大夫告诉大家……”
王阙点点头,虽然明知道这样做会把她置于风口浪尖,会让她承担无数的流言蜚语,但除却她,却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件事。
“你可以怪我,也可以拒绝。
我违背了约定。”
兰君站起来,踌躇满志地说:“为什么要怪您,又为什么要拒绝?来流云居的第一天,您就说了孟子第六篇。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我学管夷吾,学商鞅,变革就要走在所有人的前头,敢为天下先。
所以这大任我担了!”
王阙笑着看她,眼中像藏着琉璃:“你可知道选拔要考什么?怎么准备?”
兰君一愣,摇了摇头。
“选拔有两个内容,一个是算账看账的本事,这个你自不必说。
另一个就是模拟事件,考验你的决断力。
身为出题者,我不能公然作弊,告诉你考题的内容。
不过,你可以用这些天向言儒多讨教一些。”
兰君如捣蒜地般地点头,然后又有些迟疑:“秦管事与我并没什么交情,未必肯教我呀。”
“据我所知,言儒和小雪的私交啊很不错。”
王阙含着笑,低声道。
“好啊爷,你又在教我作弊!”
兰君跺了跺脚。
王阙则朗声笑了起来:“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有何不可?”
***
两天之后就是王家举办家宴的日子,山庄里头热闹非常。
王家每隔一段时间会在山庄举办一场家宴,请家人或者关系亲近的管事等等前来聚会。
一则是交流感情,二则也时有人事上的变动会宣布。
兰君漫不经心地走向宴会所在的香榭楼。
她脱下了平日里穿的“长工服”
,换了一身素色无花纹的青衫,外面盖着一件白色的披风,头发依旧梳成男子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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