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于辰安安静了一小会儿,又问:“为什么他需要你去接。”
“他在局子里,”
我说,“我要去捞人。”
“他犯罪了吗?”
于辰安的声线在颤抖,“严重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完整个过程:“很难说,可大可小。
但现在没事了。”
于辰安还是在副驾驶上扭头看着我,眨着眼睛等下文。
“我妈去世了,”
我想想只能这么描述把事情说得正常点,“我爸说给她烧辆车纪念一下,结果没想到烧自己的车也犯法。”
“啊……”
于辰安没有料到,“你节哀。”
我妈跟我爸离婚没两年,我爸又跑回来求复合,说千帆过尽发现还是原配更好,还找了亲戚朋友来劝,中国人的家庭都是劝和不劝分,最后的确是复婚了,但折腾来折腾去,我妈的态度也变成了将就着过,自己快活更重要。
等我长大一点跟我说起感情来,也都是男人没好东西,男人不可信。
我时常怀疑她精神还是受了一点刺激的,不然老是跟我这个儿子说不要相信男人,我发表什么看法都不合适,只能说好,虽然我后面发现男人真的不可信。
这次她出去旅游,横遭了车祸,我才知道她居然给自己买过巨额保险,受益人写的是我和我爸。
我爸也没面子拿这个钱,跟我说:“给你吧。”
我说:“没必要,一人一半分了吧。”
我爸也不再争了:“行吧,那我给你留着。”
保险公司的人员目瞪口呆看着我们父子俩商量怎么分钱,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他可能会怀疑我们在骗保。
办丧事的时候我爸被推荐了孝子贤孙十八相送,我爸十分不耐烦:“整那玩意儿干啥,都是虚的,还不如给她烧台车呢。”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婚姻不幸福,他喜欢车,就觉得车肯定好。
下葬以后,本来该开车回家,我爸若有所思看着自己的车,想起刚刚说的话,三下五除二就真的干脆烧给我妈了。
然后就被抓了。
“往轻了说只是毁坏自己的财物,”
我说,“往重了说就是纵火罪,危害公众安全罪,所以很麻烦。”
“你怎么不劝劝他。”
于辰安听得心有余悸。
“他太难沟通了,”
我说,“我补救了,回去给我妈补烧了一本道路交通安全法。”
车停在门口,因为于辰安耽误的这会儿工夫,我爸已经出来了,正不耐烦地等着。
我按喇叭,他看到我的车过来,习惯性去开副驾驶的门。
“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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