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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寂寞难耐的是他自己,难道他不应该在曾砚昭伸出橄榄枝的时候立刻抓住不放吗?
这样悬着、吊着,就是人们常说的矫情和“绿茶”
吧?
郁弭以这些理由自省着,却因为心底残存的一丝自尊,选择了让自己继续遭受这种莫名其妙的煎熬。
郁弭想:等曾砚昭回到常觉寺,出现在他的面前,假如曾砚昭再次表露心迹,表达喜欢和想念,他一定要好好质问曾砚昭,既然如此,为什么可以忍受思念的痛苦,不主动联系。
他要问曾砚昭,后者口口声声说的喜欢是什么,为什么除了那些动听的语句以外,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越来越多的怨气积蓄在郁弭的心里,他只能等着再次见到曾砚昭时,循着机会爆发。
他从来没有过爆发的机会,正如他从来没有机会任性一样。
曾砚昭是第一个郑重其事地对他说想交往的人,郁弭心想:自己这回总算有机会任性一次了吧?
他强忍着想去机场接机的念头,在伽蓝殿外,心猿意马地等了又等。
可是,下午三点多时,郁弭等到的不只是曾砚昭,还有另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郁弭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了,不仅如此,直觉很快就告诉郁弭,这个男人的性取向和他一样。
与此同时,当这个男人和曾砚昭一起出现,郁弭看见高填艺她们彼此交换着八卦的眼神,就连一向清高的郭青娜也露出兴味的笑意。
她们都认识这个男人,而且都知道他和曾砚昭之间的关系。
这就是那天高填艺说的那个人吧?负责维持工作现场秩序的郁弭站得离他们最远,全然不知道自己能找什么借口靠近。
“顾老师,没想到是您护送曾老师回来的呀?”
高填艺毫不见外地打趣道。
顾晦之笑道:“没办法,他前两天眼结膜发炎,快瞎了。
我怕他找不到回来的路,只能过来一趟咯。”
曾砚昭这次回来,外形有了大变样。
他理了头发,短得不足寸,没有了刘海的遮掩,朗目疏眉一览无遗,表情中的无动于衷更加明显。
而且,他戴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较之从前,看着更加斯文,面色也衬得更加霜白。
结膜炎?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曾砚昭戴了眼镜。
郁弭对这个陌生男人的注意力因这句话立刻全聚焦到了曾砚昭的身上。
后者很快回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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