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多看,曾砚昭已经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看着因为往外站而全然站在光里的郁弭,说:“那是脊兽。
正脊两侧的是鸱吻,龙头鱼身。”
郁弭定睛眺望,道:“还真是!”
“鸱吻是龙的第九个孩子,会吞火,张嘴可以喷水降雨。
古建筑多是木结构,为了避免火灾,把它放在房顶镇宅。”
曾砚昭说。
大殿上的小兽或大或小,成对分布在屋顶的两侧。
屋下有铃,铃声随风动。
郁弭好奇地看了半天,回头笑道:“跟着您真的学到很多东西。”
不知是不是站在光里的缘故,曾砚昭觉得他此刻的笑容也格外明朗。
“跟着我吗?”
曾砚昭问。
听罢,郁弭一怔,抿起唇,赧然望向了帘外。
风在这时停了。
第10章一雨惬群情-1
想来曾砚昭要在长秋寺中随意走走,多有经行之意。
又或者,他生性寡言,哪怕是和别人结伴同行,如果同伴不开口,他也是不出声的。
郁弭跟随他的脚步在寺院中闲逛,起初遇到自己好奇的、认为曾砚昭知道的,会开口问一问,但后来察觉了曾砚昭的沉默,就算后者没有露出厌烦的表情,郁弭也不问了。
曾砚昭果真不会主动说些什么,郁弭一度为彼此之间的不语感到困窘,可渐渐地,心境像是平静了下来。
曾砚昭的身上有一抹淡淡的香味,郁弭平时在禅堂里会闻到。
所以即使只是这样结伴走一走,郁弭也能感受到像是坐在禅堂中那般清净。
二人沿着寺院的中轴线将整座庙宇走了一遍,除了寮房、居士楼这些地方没去外,基本都看过了。
曾砚昭在碑亭停留的时间最久,郁弭猜测他是在为设计千叶戒坛做准备,而他究竟想些什么,郁弭不得而知。
碑亭中的石碑,郁弭仔细看了,上面雕刻的字迹早已模糊,加之全是没有标点符号的文言文和繁体字,他几乎认不出上面写了什么。
天色有了变暗的征兆,郁弭就开车和曾砚昭一起回常觉寺。
这段山路因泥石堆积,在雨后变得泥泞不堪。
郁弭小心谨慎地开着车,光是听见车轮的声响就预感走过这一段后轮胎和挡板肯定惨不忍睹,明天无论是不是下雨,都得把车洗一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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