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又再次复原后,他也未有显出担忧之色。
“你居然体会不到其中之乐趣。”
“当真是可惜呐......”
能把生死当游戏的恐也只有谢妄清这类大反派了。
“我哭是因为你那长剑溅起的尘灰迷了眼。”
“至于你所说的乐趣。”
苏念栀颤着双腿,扶着挂有血皮的洞|壁艰难起身。
她正对上谢妄清略带轻笑的桃花眼后,正正而道:“我尊重你的个人兴趣。”
谢妄清闻声,眉眼间的笑意渐渐晕延开来。
他凝望着苏念栀,女子眉间的鸢尾花点落了鲜血的印记,翩红欲燃。
片刻后,他抿唇一笑。
“苏姑娘比我想的要更有趣。”
呃......
“我当你是在夸我好了。”
苏念栀嗓音微滞,她话音既落,莺歌的藤蔓再次复生,瞬时便将谢妄清缠绕而起。
“你以为斩杀了我的藤蔓就赢了吗?”
莺歌泠笑轻语,纤长的藤蔓内钻出玄蟒无数,纷纷朝着谢妄清的方向而去。
谢妄清便是想要抵抗也无果,只因那白缎尚在莺歌手中。
即便莺歌不能控制他的心神,却也能令他无法施展妖力。
而莺歌放出的玄蟒,眸含朱色,猝然骤起,蛇口一张,毒牙便刺破了那人的白袍长衣。
迷蒙的血雾与尘灰交相融绕。
“谢妄清!”
苏念栀惊呼出声,想要唤醒谢妄清的神绪。
可谢妄清却仍由那玄蟒在自己的臂膀上啃咬。
谢妄清是狐,那可是蟒蛇,再等下去,只怕他会被其吞吃入腹!
“哟,倒是忘了你了。”
莺歌因苏念栀的一声高呼,目光又转而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既然这般担心他,便随他一道去了如何?”
“那你怎不随你夫君而去?”
苏念栀回以莺歌冷笑。
莺歌似是被她华话语所惊,两叶之目略有怔松之迹象。
苏念栀察觉到莺歌的异常后,旋然转身,拿起谢妄清掉落在地上的长剑,以剑刺破自己的小指。
指尖血流于剑刃之上,缓然化开朦胧血影。
待那鲜血将长剑浸润其中后,苏念栀朝谢妄清高呼。
“谢妄清,用你的狐尾缠|住我,将我往高处送!”
此时的谢妄清被那白缎折磨得难以应声,只依照苏念栀之言,极不情愿地显露了自己的长尾。
长尾顺着苏念栀的脚踝而起,不断向上攀绕。
苏念栀忍住蔓延至全身的酥痒,等狐尾将她整个人都牢牢锁住后,立时将她向上而提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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