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榴刚刚问出口,身下却猛地一个趔趄。
背着他的男人似乎被人撞到了,许榴一个重心不稳就要从那宽厚的肩背上滑下去。
许榴被许家人下了药,全身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有可怜的,花苞似的指尖无助地在男人的西装上挣动。
这穿着中式喜服的美人,浑身都裹在繁复的金红色布料里,每一寸皮肉都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唯独袖口露出一双皓白的,霜雪似的手。
如同嫩生生的荷尖,指端从脂白底色里洇出一点胭粉,在黑色的西装上一衬,真是柔白可怜的一簇花苞。
叫人想要含在嘴里咬开看看会不会吐出艳色的蕊心。
此刻这双手的主人似乎受了惊,狼狈又羞怯地用手指攀住男人的肩膀,试图阻止自己被下了药的身体摔下去。
他没有力气,只有粉白色的指尖哀哀地挣动了一下,在男人厚实的黑西装上越发凄楚得宛如幼弱的白鸟。
背着他的男人慢吞吞的,在那被迫套着一双尖尖绣鞋的小脚要落到地上的时候才终于回过神来似的又托着许榴的臀往上扶了一扶。
身下人手臂上都是结实虬结的肌肉,隔着西装,许榴也能清晰地感知到那隆起的危险弧度。
他被硌得有些难受,感官无限放大,可是就是动弹不得,像是一具华美精致的提线木偶。
“这个霍意还真是好福气,残废了还能娶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谁知道呢,说不定那盖头一掀是个麻子。”
“我听说这个许家新认回来的小儿子生得可漂亮,和他那以前做明星的妈一模一样,真是可怜了,不知道要被霍意怎么折磨。”
“嫁给霍意算是废了,许家这次还真是下的了手,再怎么样到底也是亲生的。”
“我看倒不如嫁给霍枫,都是霍家的儿子,现在霍意废了,霍枫再怎么纨绔,也该上位了。”
被人提到的第一纨绔霍家次子,此时正一脸难得的正经,背着自己将过门的小嫂嫂跨过霍家老宅的大门。
啧,人这么瘦,屁股倒是很有肉。
他脑子里想着些大逆不道的东西,脚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在那门槛上又磕了一下。
小嫂嫂胆子小得厉害,被这么一颠,嫩白指尖虚虚地在他胸口抓了一下,带着钩子似的要把这无法无天的纨绔心都勾起一颤一颤的浪来。
霍枫嘴角勾起一点邪气的笑,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带着点挑衅地望向了自己坐在老宅大厅里的哥哥,霍意。
霍家是个老封建家族,霍家长子成婚循得也都是那一套陈旧得能嗅出腐臭味道的礼法。
新嫁娘本该是由霍意亲自背过来的,不过如今新嫁娘是个男的,霍意的双腿也成了摆设,只能叫这个废物弟弟勉为其难地代劳了。
霍意今日穿了件同样金红色的唐装,盘扣一直扣到喉口,一张清俊冷淡的脸在喜烛的映衬下没能融化半分,反而越发孤冷不近人情。
许榴隔着那层绣着凤凰的盖头哆嗦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拧了拧自己的手指,问系统:“统子哥,我想查一下霍意现在对我的好感度。”
系统兢兢业业:“哇哦,是0诶。”
许榴: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知道没有负数的时候还是狠狠松了一口气。
这是不是说明他还有救?
系统:“不是哦,因为好感度没有负数,0已经是最低了呢。”
许榴:真是谢谢你。
“嫂嫂,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草草拜完了堂,许榴就被送进了他和霍意的卧室。
霍枫把这香香软软浑身无力的小新娘放到喜床上,终于对许榴说了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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