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幸业叹息道:“今天没有信。”
“那是什么时候?”
喻晗眼里泛着消不下去的红血丝,“他是写给我的,为什么不能遂我心愿?”
朝幸业只是摇头,也许贺平秋原计划是在今天送出最后一封信的,在生日这个本该团聚快乐的日子里,往喻晗的心脏狠狠刺入最后一刀。
可他后悔了。
他想做一回正常的爱人。
朝幸业还没来得及谈论他的那些症状,如时常发麻的肢体,夜半惊醒湿润的头枕,会失去知觉的右腿……喻晗便摔门而去。
他在一楼信里写道——
【连蛋糕都没有,我真的不会再原谅你了。
】
……
再次见到喻晗已是夏天,窗外的知了鸣个不停,显得有些吵闹。
喻晗的情绪看起来稳定了很多,只是依然消瘦,垂在沙发一侧的手总是不自觉收缩发抖。
朝幸业再次冲了杯咖啡,询问:“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喻晗回答:“贺平秋,祝贺的贺,平安的平,秋天的秋。”
朝幸业问:“他是秋天出生的?”
“不是,他是冬天出生的……”
喻晗垂眸,“我不知道他名字有什么意义。”
对于贺平秋,喻晗有很多个不知道,诚如贺平秋的童年,诚如那份心理诊断报告,诚如最后的死亡。
朝幸业笑了笑,说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喻晗喉咙止不住地发紧,半晌,全身泄力似的瘫下来。
他低低地笑了声:“好吗?”
“当然。”
朝幸业说,“不论哪一类精神病人都不是光靠包容能治愈的,他们需要医生,更需要大量药物。”
“如果我五年前就发现——”
“他不会让你发现。”
没等喻晗说完,朝幸业就打断道,“你知道重度抑郁的概念吗?”
“最近了解过一点。”
朝幸业说:“这类病人往往不止抑郁一个特征,很可能伴随着很多其他病症,例如焦虑,情感障碍,睡眠障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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