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山延不具备安慰人的特质,他从不知道“温柔”
真实的笔画。
他只是在晏君寻的笑容里敏锐地捕捉着那些散落的光点,最后拼凑成完整的图,对照着情绪表来解读。
“陈秀莲比疯子更让你感受到冲击力。”
晏君寻收回目光,在空空如也的兜里找不到点能慰藉自己的东西。
他心里也有点空空的,可能是还没有睡醒。
他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反正他也擅长沉默。
可是他目光飘了一圈,最终回答:“不是冲击力。”
疯子也许真的逼疯了陈秀莲,他靠通导器让陈秀莲疯狂,但晏君寻仍然认为最后是陈秀莲自己的意思。
她跳下去,就这样。
即便这只是最后一点象征性的选择权,但她仍然做出了决定。
她属于她自己。
她属于她自己。
晏君寻关掉耳边的雨声,在片刻的发呆里想。
这是生命力。
***
朴蔺趁着姜敛打电话的时候对珏说:“记得我们的约定。”
珏正在处理案件相关,闻言回答道:“我们得先下班……有人给姜敛打电话了。”
姜敛只能先挂掉这个,再接起那个。
他对通导器说:“喂?”
对面沉默。
姜敛后仰了些身体,看着光屏上的编号,再问了一次:“你好?”
对面有些急促地吞咽着唾液,像是羞于开口。
他有点激动,仿佛没预料到电话真的能通。
他不是来跟姜敛聊天的,他只是想听听督察局的光屏广播,然后他就挂掉了。
“谁专门把骚扰电话打到督察局来?”
朴蔺弯过身,记住了光屏上的编号,“神经病啊。”
“查一下这个号码。”
姜敛想让自己别太敏感,但他还是有点不好的预感。
他把通导器放回去,侧头看见晏君寻和时山延下了楼,接着说:“……也给君寻放段时间的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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