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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烈因这个无理的要求愣了好几秒,为了避免沉默太久而被听出慌乱,他声音上扬道:“你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儿吗!”
“我当你是。”
“……”
又被对方轻而易举地触犯了。
但听着雁回那边的声音有点沙哑疲倦,池烈也懒得跟他抬杠拌嘴,态度平和下来:“你听歌吗,我发你几首我最近喜欢的。”
“不听。”
“那睡前电台什么的。”
“不听。”
“你好烦啊!
那你要听什么才能睡啊?”
雁回那边好像思考起来了,稍稍安静了片刻,才给池烈一个答案:“我想听你叫床。”
“……滚、滚滚!”
“怕什么,我又看不见你是怎么弄的。”
雁回似乎想试着说服他,又补充一句:“也不会录音的。”
你的话哪能信。
池烈腹诽着。
每次都是如此,如果雁回有了什么恶趣味想实现,一定会先花言巧语让池烈卸下内心防线,给他一种“这件事试试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错觉;等他傻傻上钩以后就会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直到雁回原形毕露的那刻自己才幡然醒悟,却也为时已晚。
既然主观意识容易动摇,那么为了让雁回死心,池烈就得拿出客观条件来说了:“我室友还在呢,人家得睡觉,我先挂了。”
雁回随口问他:“你室友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池烈一时语塞,微妙的心虚涌在心头,不由得懊恼自己跟雁回说话怎么总是不谨慎。
可随后他又释然了,自己没干亏心事,干嘛忽然紧张。
大概是因为……自己单方面破坏了雁回给他营造的气氛吧。
“噢,是新的室友。”
池烈说完,不等雁回出声就率先把话岔开:“这样吧,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怎么样?”
“嗯?”
这种提议从池烈嘴里说出来实在新鲜,连雁回都料不到他什么心思,“什么是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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