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进去之前,看了坐在门口如同门神一般的旁辉一眼。
旁辉一动不动,在刚刚那个白领冲出去呕吐时,也没有把头颅转动一下好奇地看那个人的背影。
第二个人是沈晾下午要求杨平飞留下的另一个人,是三个声称自己见到过凶手中的一个。
那是一个平头青年,二十七岁。
身上穿着环卫工人的衣服。
他的一直手里还捧着一个女警之前给他倒水的杯子。
里面的水只剩下了浅浅的一层。
沈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那天晚上在哪?”
“小区里扫地啊。”
环卫工人楞了一下,用带点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开口说。
“扫地顺序是怎么样的?”
沈晾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拿笔在纸张上画起了图。
杨平飞看到沈晾的用笔极快,几秒钟之内就已经涂出了一张仿佛机器画的一般的小区平面图。
杨平飞现在对王国告诉他沈晾只去了那小区一次感到不是非常确定了。
沈晾将图纸放在环卫工人面前,又将铅笔放在纸张上,说:“把你当天的工作路线画一遍。”
环卫工人楞了一会儿,接着按照沈晾的图纸一边嘴里咕哝着什么一边开始画画。
他画的线歪歪扭扭的,而沈晾一直紧紧盯着他的铅笔的走向。
“从这旮旯里到这……再到……”
沈晾很有耐心地等他画完,然而他画完了,沈晾又不看那张图了。
他将图随手放到一边,说:“描述一下你看到的那两个人。”
“我就看到了一个,”
环卫工人继续老实而直白地说,“一个戴圆帽儿的。
我扫完楼道打算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往上走来着,一面走还一面把帽儿搞下来,套个麻袋到脑袋上。”
有了前一个人的自白,杨平飞此刻再一次听到这个人的话没有最初那么激动了。
他反复地回味那个环卫工人的话,试图查验出他话里所存在的任何一丝可能推翻他的证词的异样。
沈晾说:“然后你做了什么?”
环卫工人挠了挠脑袋说:“我不认识那个人,我就出来了。”
沈晾这一次和前一个人不同。
他没有反复逼问环卫工人谁能够为他做“在场证明”
,他在简单的几个问题之后,就向杨平飞示意了。
杨平飞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
沈晾对他交代过几个信号。
如果他看着镜头时,手水平向滑动,就是指此人排除,如果垂直向抬动,则需要杨平飞把此人留下,如果沈晾直接击打桌子,那么旁辉就会立刻跳进来。
沈晾这一次把手向上抬了一抬。
就这么结束了?!
杨平飞一边让人下去的时候一边又有些目瞪口呆,以为自己看错了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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