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苏景月正当红的时候,只差一部爆剧,就可以坐稳一线位置。
病房寂静无声,还能听到外面路过医生和护士的交谈声。
“我不想耽误她。”
陈宿黎抿唇,盯着天花板,出神了许久,“听白,我真要有什么。
景月性子冷,也没什么朋友,帮我照看着点她吧。”
谢听白睫毛颤了下,“我可照顾不好,放心不下你就自己看着。”
陈宿黎应声后,没在说话,精神有些不太好,轻轻闭上眼睛。
“我怕我看不了太久了。”
“她的未来还有很长,但我不是。”
所以明明喜欢,克制着不能再走近。
谢听白捏紧了床边的扶栏,骨节出泛着玉质的光,喉咙发涩。
*
盛南枝在医院蹲了大半个月,带着墨镜和口罩,坐在冰冷的靠椅上,观察着过往所有人。
每天无数人从她面前走过,有人是劫后余生,有人是天人永隔,来来往往的人,脸上写满了生活的疲惫。
医院是个特别的地方,每天都有的生命来临,也有生命离开。
盛南枝听方泽夏说过好些人的故事,那些看似平凡而普通的东西,对于这里的人而言,都是一种奢求。
盛南枝在医院认识了一个小女孩叶子,才几岁大,依靠透析来维持生命。
高昂的治疗费用,压垮了一个家庭。
那天她坐在医院花园里,阳光正好,是个不错的天气。
叶子慢吞吞走过来,才堪堪到她大腿边,脸色蜡黄,只有一双眼睛是清亮的,笑的很灿烂,她给盛南枝递了只千纸鹤,手背上满是针孔,“姐姐,你长得真好看,这个送给你。”
掌心上摊开的千纸鹤折的有些稚嫩,看起来甚至不太好看。
“谢谢你,我很喜欢。”
盛南枝对上叶子的脸,笑了笑,“你一个人在这里吗?家人呢?”
“妈妈在那边。”
小女生指了指不远处,女人坐在不远处,穿着打扮虽不富贵,却清爽得体,“叶子,别走远了。”
叶子冲盛南枝挥了挥手,“姐姐,我得走了。”
盛南枝经常能碰到叶子,只是她的身体看上去一天不如一天。
她还是喜欢坐上轮椅出来透透气,蜡黄的脸色,肉眼可见消瘦的身体,发病时抽搐的肌肉和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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