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好气色,皇上在世安宫等您呢。”
符满见她兴致甚好,不禁行礼间多看了她一眼,明明都是做母亲的人,她张灵柚日日在田间地头里的王府里,过得倒是滋润潇洒,倒是白地得了便宜,心气稍有不顺,嘴里却只能假意奉承道。
“世安宫?这皇上倒是总算不日日在朝堂之上泡着了。”
张灵柚稍觉奇怪,却也只能从光泰殿再次起轿前往世安宫。
她瞧着这世安宫,没有女主人,白绢已撤,门庭倒谈不上清冷,这里自有一种欣欣向荣的氛围在,就算皇后故去了,皇上居住的地方么,也是时刻不能懈怠布置清扫的。
这样理解着,雁狄便已站在了她眼前的阶梯之上。
他见她,早已没有什么好脸色可言,她也不介意,行了命妇入宫朝见的敬礼。
“皇上召妾身张氏入宫,已是稀罕,怎么还亲自迎接?这叫妾身如何担当得起呢?”
张灵柚一面问着,一面觉察到雁狄的神色并非传她入宫话家常那样简单,定是发觉了些什么,方才如此不避嫌,竟让她一个当兄嫂的直接踏足这帝后所居之世安宫,便于内心有所提防。
“朕并未有邀兄嫂进殿之意,兄嫂也无需觉得过意不去。
朕,只是想让兄嫂见一样东西,兄嫂你看,可眼熟得很啊?”
雁狄话音刚落,方愈生便端着一尊佛像样的东西向前来,张灵柚移眼一看,便已知晓所谓何事。
那是一尊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只。
“......回皇上,自然......知晓。”
“你再看看这个。”
雁狄从袖中取了一张烧至一半的符咒残片,那符咒早已消了灵力,如今破损不堪,如不仔细看,也瞧不出来什么不对劲之处。
张灵柚神色镇定,只是目光还是稍许忍不住去瞧那符纸之上的字迹,“不过是张没用的废纸,皇上叫妾身来这一趟,便是......”
“你真是愈发无所畏忌了!
连皇后与皇嗣也敢谋害!”
张灵柚突然被雁狄勃然变色之态吓得瘫倒在地上,那张符纸被雁狄以疾霆不暇掩目之速揉搓成团扔掷于张灵柚铺散开来的鸢尾花纹裙摆之中。
“你自己看!”
雁狄的声音已经接近嘶哑,又因气急而使得咳喘更加遏制不住,吼完便背过身子躬起背猛烈地咳嗽起来。
是了。
张灵柚几乎绝望地打开那团皱纸,双手止不住颤抖地捏着符纸,她早该清楚,炎氏不会轻易帮她办事后,还轻易放过她。
他当日释完法术,并未全然将符纸毁灭,而是留下了这能置她于死地的罪证。
明明白白,上面写着的,是雁狄的生辰八字。
五行缺火,故名狄。
她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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