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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凭,记住昨晚我说的话。”
陈晏的声音贴着他响起。
这个声音很平静,很轻缓,甚至能称得上柔和。
但在顾凭的脑海里,它和两年前的那个冬夜重合了。
……
那个冬夜,他坐在屋里,院子外面被陈晏的亲卫围成了连一滴水都泼不出去的铁桶。
其实在逃跑之前,他想过如果陈晏派人追他该怎么办。
他安排了,计划了,唯一错的一点,就是低估了陈晏的决心。
他没想到陈晏会动用暗部的精锐,会这样穷追不舍。
如果陈晏铁了心找他,一定要把他带回去,他怎么可能逃得脱。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计谋与手段,都只能叫拖延,根本无法改变那个必然的结局。
那应该是菡谷镇最冷的一个冬天,因为那个从来没有下过雪的地方,天上居然开始零零星星地飘下细雪。
门吱哑一声,被推开了。
几片雪花扑进来。
陈晏缓缓地走到他面前。
他就这样弯下腰,贴在顾凭的耳边,用一种不能更平静的语气说道:“不想做孤的幕僚?很好,那就不必做了。”
说罢,重重一扯,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度将他带进怀里。
那一天,顾凭被收入秦王府的内院。
之后的两年里,除非是跟陈晏一起出门,否则,他不被允许踏出秦王府半步。
直到今天。
第8章
顾凭低着头,慢慢地眨了眨眼。
两年的幽闭,要结束了?
他应该觉得轻松,陈晏这是取下了拴在他身上两年的镣铐,他理应觉得轻松。
但不知为何,顾凭率先感到的,却是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
陈晏这一系列的举动,让他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不是没想到陈晏会解开他的禁闭。
就在两年前被下了禁足令的时候,他就猜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陈晏不会关他一辈子。
不至于,也不划算。
他之于陈晏,大约就是令这个人起了兴致,居然敢擅自跑掉。
这种忤逆犯了陈晏的忌讳。
但这毕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其他如果说还有什么,那大约就是一点看上了一样东西,却还没有尝到过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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