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罢。”
她叹气道,“不要把自己在关在这个小小的方寸之地了。”
秦淮背对着她,能闻到她身上婴儿痱子粉的那种香气:“芳芳姐……”
好像是从她孩子身上沾染上的气味,有点儿奶味。
“还是芳芳姐对我好。”
秦淮咬着自己的唇。
好生气。
秦淮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他半晌才憋出了一个笑容来:“好讨厌……”
“芳芳姐不要看我。”
他的鼻涕眼泪都在顺着芳芳的黑色卫衣往下面流。
好恶心。
芳芳的手安抚着他,从他的背部划过,很温柔地抚摸着。
秦淮竟从中捕捉到了一丝温暖。
天实在是太冷。
秋季之后,紧跟着就是冬季。
思州的冬季年年都有人在街头冻死,流浪汉也好,喝醉了的伤心人也好。
数不清。
“不要哭了。”
芳芳的声音很温柔。
像是融化的冰,被人煮开了,化开了一滩温暖的水,将秦淮包裹住了。
“秦淮,不要难过。”
“秦淮已经很棒了。”
芳芳说,“以后要写出很厉害的作品来噢。
我们都等着你。”
每次芳芳都是安慰他。
“我分不清……”
秦淮用很低的声音说道。
这个芳芳,还有研究所中学管电击的老师。
总是穿着白大褂,口罩扯得很上。
那个垃圾袋子就一直丢在楼梯旁,上面盖着坏了的香蕉和芹菜。
有苍蝇在上头打着转儿,发出嗡嗡的响声,也够恶心。
“秦淮啊。”
芳芳松开他,笑了。
秦淮坐在楼梯上:“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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