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同意了。”
尤雅说,“织桥下了决心。”
“他爷爷不会让他去的。”
孝榆说,“他们家就他一个宝贝儿子,宠得像皇上一样。”
“他爷爷不同意。”
尤雅说,“但是织桥他爸爸同意了。”
“他不会爱去的,那个地方不好。”
孝榆说。
“他已经去了。”
“他的家在这里。”
孝榆坚持,指着地下室的门,“那里。”
尤雅没再说什么,转身开始泡他的茶。
“喂,你……你们都知道他要去坦桑尼亚……是不是?”
孝榆低声问,她把茶杯里的水倒在桌上然后握住里面的干花药草,紧紧握出一手的水。
尤雅还是没有回答,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来,戴着小熊耳机,柔软的头发在额前微微地飘。
“喂,毕毕。”
孝榆没有看他,低低地问,“你也知道织桥要去坦桑尼亚吗?”
毕毕似乎是呆呆怔了一下,然后弯眉微笑:“嗯。”
“那就是说——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她低低地问。
“嗯。”
她抬起了头,呆呆地看着毕毕:“他什么时候走了?”
“前天。”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终于呆呆的问出了这一句,“告诉我……很麻烦吗?我又不会……我又不会……怎么样……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的眼睛里一片紊乱迷茫,二十年生活的重心突然间消失,宣布他已经在遥远的非洲,他的味道还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已经在非洲?他去非洲……干什么……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织桥,难道毕毕或者尤雅比自己更能了解他?“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了?”
她终于说得流畅了一点,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又不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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