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在王府时希妃与花月吟本就是死对头,虽都因新人入宫而恩宠大不如前,可祝桃雨好命,母凭子贵升了妃位,自然就比璃昭仪风光了许多。
今日好不容易有这一番扬眉吐气的机会,她自然抓着不放。
“本宫休息好不好还不劳姐姐费心,倒是你日夜要照顾长公主,依我看着如今这脸蛋儿已比先前寡淡了许多,你不急着先顾好自己,来操心我作甚?”
宫中女人,何人不是爱惜这容貌的?冷不丁听到花月吟这般说,希妃气得脸都绿了——其实她自己又何尝未注意到自己的脸呢?只是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十有八九都会比先前更显老些。
近日,她宫中的养颜药品就没少过,可无论如何补救,她的容颜也总恢复不到未为人母时那般水灵饱满。
“即便容颜寡淡了又如何,只要我的女儿能平平安安长大,我就满足了。”
祝桃雨笑得一脸甜蜜,炫耀之意难以掩盖,“不过月吟妹妹你未为人母,我这番心意你估计是不会懂得。”
本来宁太后不想偏袒任何一人,所以今日的无论哪位嫔妃斗嘴她都不掺和亦不劝说,可希妃这一番话分明就是拿长公主出来炫耀,宁太后最见不得的便是这般拿子嗣来惹人眼红的愚蠢之人,于是打断道:“皇帝还年轻,将来你们都有机会孕育儿女,到那时哀家有众多儿孙绕膝,余生也算是美满了。”
女人多的地方总是热闹的,这个话题刚聊结束,下一个话题又被引了出来,众人吃着糕点喝着茶,足足至快到午膳的时间才散去。
沈凝酥在椅子上坐了两个多时辰觉着浑身都酸疼了,刚出了广阳宫的门就拉着齐韵、方嫣去御花园走走。
“冬日里风大雪大的,保不齐路又湿又滑,在外头逛有什么趣儿?”
“齐姐姐你也太懒怠了,多走走看看多好?”
“我觉着倒是不太冷呢!
兴许是我住在山腰上,风又大,已经习惯了。”
方嫣今日簪了一枝绿梅,衬得她唇红齿白、脸比花还娇。
于是沈凝酥走过去认真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呀!
我心里还在猜这梅可是真的呢!
原是真的。
方妹妹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看着也新鲜,冬日里花本来就少,平日里花房送来的净都是些红梅白梅,忽见了这绿的倒是眼前一亮。”
方嫣笑笑:“两位姐姐竟都忘了吗?我山脚下有个绿吟园,那里头有不少绿梅,只是因地方远宫人疏于修理,长得不如御花园里的好,不过我倒是日日让宫人去挑拣几枝好的带回宫里,用素白瓷瓶养着,别是一番风味。”
“齐韵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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