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全世界都在看,看他像了疯一样地将好端端的晚宴搞成灾难现场。
恩静想拉他却反被他吼了回来,周遭人人好奇却又退避三舍,没人敢上来劝一句,她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终于,终于在阮东廷的拳头又要下去时,听到婆婆的声音:“baron!”
恩静调到半空的心,终于跌了下去。
“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秀玉拉开了阮东廷,连问也不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公共场合,你是想丢自己的脸还是丢‘阮氏’的?!”
阮东廷这才像是清醒了一点,那双眼依旧含怒,依旧瞪着连楷夫,可瞪过之后,还是回过头来硬压下火气:“妈咪,等等让阿忠送你回去,我先走了。”
柔声同秀玉说完后,便又冷了脸转头:“你,跟我走。”
这个你,指的是恩静。
而那口气是冷冽的含怒的带着无限威胁的,直勾勾热辣辣地朝她扔来。
于是她知道,她完了。
初春的风从车窗外刮过。
受不了满厢压抑的气氛,恩静稍稍降下车窗,想让风也灌一点进来。
“关上!”
她一个激灵,迅又关上窗。
车子快得像是要飞起来,满车厢压抑中,恩静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其实我和连楷夫真的没什么……”
“有没有回家就知道。”
他声音冷而低,扣着方向盘的手却紧得白。
恩静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两人都回了家进了房,阮东廷锁下房门:“脱衣服。”
“什么?”
“我要检查。”
“阮先生……”
“自己来,别逼我动手!”
他突然吼出声。
电光石火间,他刚刚那句“回家就知道”
涌入她脑海里——是,那个胎记,他要检查连楷夫说的那一颗胎记!
恩静紧紧揪着自己的前襟:“不是的你听我说,我和他真的没有……”
“看来,是要让我动手了。”
他却不听她的话,高大身躯带着yu破表的怒,一步步逼近她,在恩静死死揪着前襟猛摇头时,他突然手一抬,嘶——黑丝旗袍的前襟被拉开——
盈白的,如玉的,在灯光下泛过温润光泽的肌肤上,肩下方,是一颗血红色的胎记。
是,连楷夫说的,是真的。
空气瞬时间凝结,就在那一秒,就在周遭。
也不知多久,恩静只觉得浊热的气息随着他的靠近喷洒在她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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