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心不肯,强拉着她的手使劲晃动,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不行,不许睡,等你醒来又不知是几日后的事了。”
骆小远有些无奈,只好强打着精神把笑话说完,可对面的家伙却一点不给面子,始终不笑一声。
她终究抵挡不住那浓浓的睡意,打了个呵欠,“我真的得睡了。”
“不能睡!”
华心眼珠子一转,恳求道,“再讲一个吧。”
她翻了个身,打算无视那只在她身上使劲挠的爪子。
“不要睡了,好不好?”
挠着挠着,背后的小家伙又开始哽咽起来,带着发育期独有的嗓音哭起来分外别扭,“你最近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大家都不敢告诉你,你之前睡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每天只能给你灌一点点粥水,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再撑一会儿好不好?再睡下去,我怕我再也看不见你醒过来了。”
骆小远合着眼皮,小小的拳头使劲攥在一起,长久未修剪的指甲已经长到可以刮伤掌心。
可即便如此,也抵挡不住像毒瘾般缠绕着她的睡意。
她好想不要睡,好想拍着身后少年的背轻轻安慰,好想不要大家担心。
“都是段朗月那个坏家伙,是他把你害成这样的,都是他!”
见骆小远始终背对着自己,以为她已经沉沉睡去,华心愤恨地挥着拳头砸床,一下一下,越来越重,以此发泄心中的怨念。
“好吵……”
背对着他的人终于不满地发出抗议,尽管声若蚊吟,可他还是听到了,“你的手不痛么?”
“你没睡着吗?”
华心停止砸床,欣喜地擦去脸上流下的不明液体,屁颠屁颠地蹭了过去。
骆小远转过身子,伸手掏了掏耳朵,“你这么吵,我怎么睡得着。”
她本要睡过去了,可当听到某人的名字时,那倦倦的睡意便突然像退潮的海水般卷了回去,全身通了电般又渐渐清醒起来。
这个名字,已是她心头的一粒朱砂,只要轻轻一触,便会生疼。
她慢慢坐起来,将华心略显青涩的身子抱在怀中,像从前那样轻轻抚慰着他,缓缓开口,“你不懂,其实段朗月他根本没有错。”
话还未说完,华心便猛地直起身子,赌气似的把头扭到一边,“我不想听。”
骆小远不理他,继续说下去,“正如你料想的那样,我早已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只是如果一定要借助一辈子的分离才能不死,我宁愿赌一次。
人人都说我是异星,或许我身上真的有什么与旁人不一样的力量。”
她笑了一声,“可惜是我自不量力,非要与天斗。”
华心依然不说话,却把扭过去的头又转了回来,定定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些许不可思议。
骆小远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这只狐狸的诧异,只是轻轻一笑,“那家伙曾经要把我赶走呢,可是我脸皮太厚了,赶不走呀。
所以,”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那张凑得很近的狐狸脸,“真的不怪他。”
华心怔了怔,随后又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可他现在还不是弃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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