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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是一片血红的世界，脚上滚过粘稠温热的液体，刺鼻的血腥味争先恐后地涌入。
这里是……哪里？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的主人——朽木十夜。”
十夜下意识地抓手，却看到子夜早已不见踪影，她皱着眉头厉声问道。
“你到底是谁？子夜在哪里？”
小姑娘忽然眼睛一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地看着十夜，清脆的笑声无比的诡异。
“子夜，我不就是子夜吗？我的主人，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
！”
“你怎么不说话了呢，我的主人？”
十夜抿下嘴角，向前迈出一步，看向女孩的眼里满是坚定！
“把子夜还给我，你不是子夜！”
忽然，那个女孩跳了下来，粘稠的血液溅了她一身，她却好像是享受一般，伸出舌头慢慢拭去那些沾到嘴角的血。
那种，粘稠的，厚重的……
她飞速向前，十夜下意识地想发动瞬步，但是发现一动也动不了！
即使是……手指也……
一只手立刻插进十夜的肩胛，浓稠的血液滚了出来，和地上的融为一体，交融……
“嘻嘻，疼吗？”
当歌慢慢扭转了插在十夜身上的手，看着十夜忍着痛的表情，心里满是畅快。
“我是子夜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说完，手又向前深了一寸，脸上的表情扭曲成一片：“快说！
快叫我子夜啊……啊啊！”
“你，”
十夜咬破了舌头，慢慢感觉到血腥的味道在嘴里，划开如铁锈一般的恶心感，“你不是子夜……你是，你是……”
当歌忽然抽出手，伏下身子，伸出粉嫩的舌头，慢慢地在十夜的伤口上舔着，血糊了满脸。
“嘻嘻，还是主人的血，味道最好啊。”
“……你不是子夜，”
十夜的眸子里显出笃定，“你是当歌。”
女孩立刻呆在原地，眸子里面满是空洞的光！
“当歌，嘻嘻，我是当歌？那子夜是谁，你说子夜是谁？”
“……子夜，子夜是我的刀魂。”
当歌的嘴角一翘，看着十夜的表情满是遗憾，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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