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举措出现后,堂内无人再话,奴仆们都低着头,没敢往这边看。
就连前面那个多事的春娘,现下居然都一句不吭。
裴厄等几位来客,瞅着面前这副闹剧,心有讶异。
一个王府世子,居然称呼王爷的侧妃妾室闺名,唤她文君?
裴厄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闹剧?
“我说了多少次,我是你爹的妾室,你应当唤我姨娘!
如今在外人面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
邬文君气上心头,手上拈着的丝帕,都皱了起来。
二人对峙,眸间相望。
宣陵竹闻言气上肝肺,同她吵闹:“邬文君,你我年岁相仿,我这么唤你有问题吗?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逃避这个称谓,你比我更清楚吧。
你以为,盘上老陈的髻戴上深色的翠饰,你就当得起侧妃了吗?”
“世子,你可否消停一会。
有外人在,王府的脸面难道不要了吗?”
邬文君咬牙切齿着,理智与感情来回拉扯。
“脸面?嗤,我爹成日饮酒作乐,在外逍遥,王府的脸面早就丢光了。
文君,你守着这些有什么用呢?”
邬文君气急了,她拍案而起,掀飞桌案茶盏。
“宣陵竹,再怎么不济。
我嫁的是你爹!
不是你!”
她喊着,堂中的奴仆们匆匆下跪,担惊受怕道:“侧妃息怒,世子息怒啊。”
然则,好似无论怎样的话语,都拉不住二人的吵闹。
就连来兴师问罪的四人,都被吓傻在了原地。
涂山忆往微光泠身后躲了躲,小声的“哇哦”
了一句。
邬文君的话仿佛刺激到了宣陵竹,他站起了身,继续道:“好,好啊。
你是侧妃,你高我一截。
但是你扪心自问,你心悦我爹吗?心悦那个失意的老头?你还不是为了别的才嫁给他,你明明心里没有他,却总是拿他扯旗说谎。”
“世子。
我最后再提醒你一遍,我已经不是邬家长女邬文君了。
你我,早回不到从前。
现下我既然嫁给了你爹,那对他就是真心的。”
前面两字,邬文君念的极重,宛若咬牙切齿般。
宣陵竹恼怒,一把抓上她,回道:“是嘛?既然回不去,那你为何还要戴着我送的玉镯?你别同我说,因为它也是翡翠做的,你才戴上。”
邬文君头痛欲裂,气的胸口震痛,上腹不适。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过往已经失去,追忆从前有何意义?”
“意义?你竟然觉得没有意义。
好,那我们就谈现下,倘若你真的对我爹有心意,那你倒是说说,你望着这满院的瑶台玉凤,你作何想法?它可是我娘的亡花啊,栽种府上数几载,从未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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