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袭来,外面花园中的花摇曳生动,开得密密匝匝,清香阵阵,显现出一派生动绚烂的景色。
这片硕大的花园中的花几乎没断过,每个季节都有鲜花盛开,请了许多专业的园艺师和花工来进行栽种、培养、规划,确保这里像是一个永不凋谢衰败的春天。
无论何时看过去,都是一片色彩斑斓,林立盛开的花朵交相辉映,乍然生风,永不荒芜。
在国外的时候,谢洄年别墅区的花园也是如此,常年培育各种花朵,似乎有着某种无法湮灭的执念。
谢洄年立在光斑之中,头顶白云幽浮,眼前花香暗影,愈发沉默起来。
夜深,整个世界暗黑安静一片,有从远处传过来的鸟啼,更加显得得这片安静格外幽深重重。
那本画册上的各种日落和风景照片已经画满,谢洄年将它放进柜子之中,和其他堆叠起来的数十本放在一起。
拉开柜子上面的隔层,里面放置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打开,里面用黑色的丝绒布包裹住一个歪歪扭扭、没有任何特点且制作简陋的银戒指,甚至焊接的接口处都凹凸不平,工艺太过粗糙。
完全是按照之前画纸上的图一比一复刻——很难相信这是出自谢洄年自己之手。
可是再过粗糙的地方经过成千上百次的抚摸也已经变得顺滑平整,头顶温馨的暖黄色灯光照在盒子中,像是一捧神圣的光环,戒指上的光反射到谢洄年的眼底,照亮永久不变的孤寒。
他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剐蹭了一下戒指,像是格外眷恋,几分钟之后,又轻轻把戒指放回戒盒,放在柜子的隔间之中。
谢洄年静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往事流转。
再漫长的时间也总有过去的那天。
五一假期很快就过去,贺风早上在家里哀嚎一通后,被他小姨一个抱枕砸过去,外加一记白眼终于消停,坐上车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他小姨踩着恨天高扒住车门,笑得格外温厚慈爱,说出口的话却像是魔鬼低吟。
“这个月要是还敢逃课,我马上把之前恢复的卡外加生活费全部停掉。”
说完,还摸了摸贺风的脸,“哦,对了,别想着从蒋老爷子那里卖乖拿钱,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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