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煮的。”
释知乐说完,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挤眉弄眼地说,“你和莫师兄住一块儿,平时肯定不敢往宿舍里面藏吃的。
下午师父们都出去了,我就知道药石得喝白米粥。
你这人高马大的,只喝几碗粥,撒几泡尿不就没了?回宿舍前吃了,喝杯茶漱漱口,别被莫师兄发现。
那家伙,比出家人还苦行。”
郁弭感激得很,担心道:“那你吃什么?药石你不也只喝粥了?”
“嗨,这日子我都过两三年了,你才多久?”
释知乐满不在乎。
郁弭看着手里的鸡蛋,摩挲片刻,才要说不如一人一半,便看见苏春媚拎着一副药进了厨房。
他连忙把鸡蛋收起来。
释知乐纳闷道:“苏师兄,你没去禅修?”
“煮完这副药就去了。”
苏春媚走到架子前找了找,取一个瓦罐放在灶上。
释知乐带着好奇上前帮忙,问:“哪里来的药?给谁煎?”
她眼神闪烁片刻,说:“给曾教授。
要在库房拿的。”
郁弭听罢,心里咯噔了一声,僵在原地没有往前去。
只见释知乐捧起药,隔着纸闻了闻,说:“曾教授感冒了?”
“啊,听说是发了烧。”
她说着,拿回药,在灶台前摆弄,开始煎药。
释知乐说:“找西药吃就好了呀,西药退烧快,或者中成药。”
苏春媚摇摇头,话说得肯定:“他从小在寺里长大,有什么小病都是吃中药好的,还是吃中药吧。”
释知乐语塞数秒,笑道:“吃中药苦啊。
西药当然也苦,就是一吞一咽,两秒钟的事儿。
中药就得吃好久了。”
苏春媚闻言淡淡地笑了一笑,分明没有听取他的意见。
见状,释知乐对郁弭扁了扁嘴巴,表示无可奈何。
郁弭却想着曾砚昭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早斋时就看见他的精神状态很差,说不定那时就不舒服了。
上午他也没有和郭青娜她们一起出门。
原以为是因为后来他去了长秋寺,所以午斋时才没有见到他过堂。
现在想来,他或许已经在居士楼里休息了一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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