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到底是大病初愈,体力也不是很好,出了大门口下楼梯的时候许榴脚下竟然不自觉一软,整个人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医院门前台阶修得堪比天梯,这一跤摔下去,估计许榴就要马不停蹄地回去了。
“小心!”
一只手从身后紧紧地揽住了青年的腰肢,将人一带,稳稳地按在了怀里。
许榴猝不及防从脸朝地变成了埋在男人紧实的胸膛上,那股子凛冽如刀子的香气又蔓延在鼻尖。
猫的耳朵格外尖,微微动了动,听见有人惊呼:
“天哪,最近这医院里帅哥也太多了。”
许榴脸被埋得通红,连带着耳朵尖都被撩得滚烫。
那抱着他的人音色明明冷淡,语气里却透着点慌张:
“怎么样,哪里摔着了没有?”
许榴抱紧了怀里的花。
牛皮纸不堪重负,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少年从胸口里抬起一张秾艳好似石榴花的脸,圆圆的,猫儿似的眼睛勾起来,偏偏语气带着点可惜:
“我倒是没事,只是可怜我的花,刚送到手上就被压坏了。”
那人果然低头看了看被他压坏的白鹤,脸上露出不自然神色,将人好好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了才松手。
“对不起。”
他似乎没听出来许榴在无理取闹,又或是听出来了也惯着他,“我赔你一束更好的。”
许榴伸着手任由他给自己检查身体,手里却很宝贝的抱住了那束百合,仰着脸轻轻地“哼”
了一声:
“我手里的就是最好的,你从哪里赔一束更好的给我?”
啧,被只猫给碰瓷了。
男人英挺眉眼里露出点好似习以为常的无奈,但是又硬撑着在许榴面前装陌生:
“那你想让我怎么赔?”
许榴一听,猫儿眼眯了眯:
“这样吧,反正我在这里也没朋友,今天我出院,你赔我一顿饭怎么样?”
还是只馋猫。
有够会坑人的。
说到陪吃饭,男人的脸上露出一点不自然。
许榴趁火打劫:
“怎么了,你不愿意?”
或许是从那些奇奇怪怪的梦里学来的手段,许榴别的不会,卖可怜倒是炉火纯青,眼睛微微睁圆了,盈着一层闪闪发亮的水膜。
在日光下像是两块璀璨圆润的琥珀,清清楚楚地将人倒影其间。
光是看着,便叫人有些舍不得说出拒绝的重话。
如果是他的话,那是从来没有在这种攻势下还能全身而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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