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在上课。”
孙普注意到他手里的木棍,“这是什么,凶器?”
“不是。”
赵永贵苦笑一下,把木棍凑到孙普面前,“我们到现场的时候,这玩意儿就横插在门把手中间。”
木棍长约70厘米,直径4厘米左右,表面光滑,一端带着断裂的茬口,从断面上看,似乎是刚刚形成的。
“这好像是……”
“对。”
赵永贵冲旁边努努嘴。
一个痕迹勘查人员正拿着一把被折断的铁锨往物证袋里装。
“铁锨把。”
赵永贵继续说道,“看样子是踹断的。”
孙普嗯了一声,看了看敞开的入户门。
“凶手不想让她逃出来自行呼救。”
“不是她,”
赵永贵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是她们。”
入户门是两扇漆成绿色的铁门。
门上有铁质网格覆盖的玻璃,其中,右侧铁门的玻璃有破损,网格后由一张挂历纸临时遮挡。
进入铁门后是门厅,物品简单,摆放有序。
门厅右侧墙面上有一扇门,门后是仓库。
门厅左侧,靠近门旁的位置是炉灶,上有一口黑色铁锅,锅内有尚未吃完的猪肉炖酸菜。
炉灶旁是一扇木门,通往卧室,亦即主现场。
孙普刚刚推开主卧室的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他本能地侧过头去,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瞪大了眼睛。
被褥凌乱的火炕上血迹斑斑。
一大一小,两具女性死者的尸体躺卧在凝固的血泊中。
年长女性死者尸长约160cm,头北脚南,呈俯卧状,下身赤裸,头部低垂于炕沿之下。
看不到面部,但后脑部已是血肉模糊的一团,浓密凌乱的长发被凝固的血液纠缠在一起,地面上也形成一片血迹。
年幼女性死者尸长约130cm,头南脚北,呈仰卧状,头向右侧,眼微睁,左侧额角严重塌陷,有开放性创口。
死者双腿分开,两腿间覆盖着一张报纸。
孙普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他扭头看看赵永贵。
后者点头:“现场物证都已经固定、提取完毕。”
“死因是颅脑损伤?”
“重型颅脑损伤。”
站在一旁的法医老杨开口了,“凶器应该是一把锤子。”
“遗留在现场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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