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柏:“为什么?”
“你挂彩时候想被人看见吗,尤其像你这种只会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谢雨柏嘴硬,“我让他直面人生的惨淡才能奋发图强我有错吗?”
“鸣子自尊心强,你偶尔也照顾一下他的心情,别老提唐昭颖,也别老提他的腿,尤其他不敢开车这心理阴影。”
谢雨柏陷入思考的哑然。
“嘿,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咱仨认识多少年了还忌讳这忌讳那的。”
王琢解开围裙服要出门,回头用手指警告地指指他,一时又拿不准台词,谢雨柏握住他的手指,说:“鸣子大老爷们一个哪有你说的那么脆弱,走吧走吧。”
这边蔡堂燕已经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听着里面没了咆哮才进去。
“常先生……”
蔡堂燕在帘子外先喊了一声,像清洁阿姨进男厕前问里面有没有人一样。
沉思的常鸣一时无应答,等人进来时才发觉,故作镇定地坐直腰板。
蔡堂燕架好床上桌,一碗打包的白粥和小菜放上去,“不早不晚的,食堂没什么东西卖了……你先吃着吧,开晚饭我再去看看。”
常鸣看看桌板又看看蔡堂燕,依旧沉默。
“要……帮忙吗?”
看样子是不方便自己吃的,“……你要喝水吗,要不给你先打点水……还是……算了。”
蔡堂燕的外套盖常鸣脏了,只穿一件薄长袖,她抱着一条胳膊,半是尴尬半是冷。
常鸣跟要看穿她的伪装,盯了她好久。
“蔡小堂,我怎么发现跟你特别有缘分啊,每次见到你不是爆胎就是挂彩。”
第十一章
上回爆胎,常鸣吼了她一句是不是想害死他。
这会儿语气森然,可能想制造一股威势,但失败了,颓靡的样子暴露惊弓之鸟的本质。
蔡堂燕没接话。
她与常鸣交流实在不多,很难摸准他的路数,怕讲错一句话又触霉头。
那边常鸣也在观察她。
蔡堂燕这人嘴巴笨拙,不灵醒,要是真想来他这边试探点什么,也许换个会勾人的妖精更合适?起码男人都喜欢奉承,被吹捧得飘飘然了,一不小心便说溜了嘴。
常鸣转开眼,“……护工多少一天?”
“嗯?”
蔡堂燕不适应话题跳跃。
“问你呢。”
照顾她妈时她打听过,保守说:“一百吧。”
“回头算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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