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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宁桓大不了几岁,是陪着宁桓一起长大的,知道宁桓心里的苦楚。
可他人微言轻,除了些许关怀,什么也帮不到宁桓。
吉祥无奈叹息。
许是这声叹息太过悠长,宁桓乍然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依旧定格在掌心上,仿佛那里有着什么十分吸引他的东西一般,“吉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靳渊的天子式教育里,皇上是孤家寡人的存在,凌驾于万人之上,是任何时候都需要展现天威,不可与他人太过亲近,即便是私下里,也是要自称“朕”
的。
而宁桓对靳渊又敬又怕又恨,他的话莫敢不从。
所以除了跟温听在一起时会稍显活泼自称“我”
,其他时候,即便只有他跟吉祥独处,也不会以“我”
相称。
可今日,这殿中还有其他值守太监在,他却自然而然滴脱口而出“我”
,可见此刻心神震动极大。
吉祥更觉酸楚,却无法回答宁桓的这个问题。
他避开这个问题,又一次轻声道:“皇上,还是宣太医过来看看伤吧。”
宁桓抽了抽鼻子,自嘲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有些陈旧的手帕,眷念又细致地摸了摸帕子上绣着的花样。
那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花样有些糙,针脚也有些松散,像个初学者磕磕绊绊绣出来的。
宁桓神色中带着怀念,而后展开帕子,十分随意地往伤口上一裹。
那圆滚滚胖乎乎的娃娃脸上,瞬间蒙上一层淡淡血雾。
宁桓神色又是一痛,随即便恢复如常。
“这,这这这…”
吉祥万分焦灼,可这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小伤。”
宁桓随意安抚了吉祥一句,似乎就在刚刚那一刻下定了什么决心,“你随朕去凤栖阁,看看皇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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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阁院中回廊上攀着青藤,尤其以西南角最为繁茂。
那日放风筝回来,温听受靳渊启发,也在院子里搭了个秋千,还顺便扩散了下思维,在秋千背部加固了一层柔软的藤条,这样就不单单是个玩耍用的秋千,还可以当做藤椅来用,坐再久都不会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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