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弄一些干净的水来。”
利伯蒂转过身去,却瞧见父亲正揉着额头靠在门框上,面上难掩疲惫之色。
“利伯蒂……你回来了。”
“爸爸,你醒了?头还痛吗?”
昨晚父亲直到深夜才烂醉如泥地敲开家门,看上去刚从床上爬起来。
每逢休息日的前一天,他都会和工友们一起“不醉不归”
。
利伯蒂不喜欢一身酒味的父亲,但她知道父亲其实也不喜欢酒精。
父亲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在和谁说话?”
“我的新朋友,看。”
利伯蒂有些骄傲的让开身子,向父亲介绍那只站在窗台上的小客人。
“一只鸟?唉……你这孩子真是。”
父亲感觉自己的头痛好像更严重了,颇有些无奈与心累的开口:
“为什么你不能像其他孩子那样,正常一点呢?”
“其他孩子不会像你这样……整天不是呆,就是和什么鸡呀鸟呀说话。
他们会和其他孩子一起出去玩。”
利伯蒂一脸无辜地看着父亲,左右晃了晃身子:
“……但我不喜欢和他们一起玩。”
“你太不合群了。
我告诉过你不能这样。”
父亲的语气少有的严肃,但显然没有被眼前的孩子听进脑里。
“什么叫‘合群’?‘合群’就是正常吗?”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还在作祟,一向和蔼的父亲显得有些恼羞成怒:
“你这孩子怎么总是顶嘴?”
“我没有顶嘴,我只是不明白——”
砰!
的一声巨响,里间的门被狠狠顶开,砸在墙上,连带着整间屋子都好像抖了抖。
“你们能安静一些吗?”
格罗夫家真正的话事人站在门框下的阴影中,散出无形的压力,屋里的两人立刻噤了声。
父亲默不作声的缩成一团,似乎就连宿醉的头痛也被治好了一样。
“……抱歉,妈妈。”
利伯蒂将手背在身后,一时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你知不知道在你这个小败家子开开心心去念书的时候,我在辛辛苦苦地工作?”
“我从一睁眼就在和那些针线布料打交道!
一整天!
我都要被这活计弄瞎了!”
母亲愤怒地捶动着门框,扩散开的气势让所有人都不敢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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