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哪能不知道他心思:“哎。
一时闲适和一世厚禄。
换成我,我肯定选一时闲适了。”
滕大人瞥了眼他:“你难道现在没选么?”
友人哈哈大笑,直到临走才和滕大人说了声:“我去帮你打探下另外两位是有什么想法。
你这画吧。”
他看着画卷,“火树银花不夜天,总觉得该是上元节的画。
春日都嫌晚了,你非要放到秋日。
好在中秋有月,画个月亮画个菊花该闹腾还是闹腾的。”
画作上明月当头,京城里百姓往来嬉笑,灯火通明下隐隐可见京城城门。
视角是王庭高处往下,角落处有菊花盛开,让画作带上了一点清香。
细处有士子扛琴归来,更让画作上带上了一点音。
如此盛景给人以天下太平之感。
往年那些气势恢宏的大江大河,未必有繁华所带来的愉悦。
画作细看是精雕细琢,人物更是惟妙惟肖。
当滕大人用矿石艳色点上彩,几乎就是点睛之笔,让其必成传世巨作。
此时的罗思恩,在屋里摊开了极大的地方。
她面前固定好的布上,被她一针针绘上色彩。
她早已有了思绪,绣的是一种意境。
高山流水、曲水流觞。
百姓农耕、士子聚会。
恍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而她轻微用手一转,面前固定好的布竟能旋转过来,露出其后的另一幅刺绣。
那是一副京城的粗略模样。
没有多少细刻,但着实看得分明。
罗思恩本想在反面刺一幅百官上朝的画作。
可这样的刺绣一时半会儿做不完,恐怕要花大量的日子。
最终却不一定能够让陛下和百官喜欢。
百官会琢磨自己在不在里面,位置又是谁在前谁在后。
而只有文臣武将没有皇帝,皇帝自然也会不高兴。
可要是真弄上了皇帝,也未免太功利。
罗思恩是要帮丞相做一幅刺绣,可不是为了得罪人的。
针脚细密,罗思恩无时不刻不对着这成品,极为伤眼。
她伸手轻微揉了揉自己眼皮,侧头望了望窗外绿景,等舒缓一些才重回过头继续忙碌。
不管是滕大人还是罗思恩都没有完成,现下一时也难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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