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陆老叫住成语,示意管家把盒子递过去,“这个带给阿刻。”
成语接过,打量了一眼便小心抱在怀里,客气问道:“好的,爷爷,还有什么吩咐?”
“为什么不画油画了?”陆老问出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成语编排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没有机会回答,不曾想时隔数月又被翻了出来,笑了笑说:“油画承载了太多过去,不想再提,自然也就画的少了。”
陆顺祥没有追问,摆了摆手,示意人可以走了。
两人在老宅门口分别,成语回家途中反复揣摩陆老的反常,哪里怪怪的,又思考不出所以然。
回到别墅,陆刻正坐在客厅,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
成语小跑过去,一把搂住对方的脖子,顺势坐进了怀里,讨好般亲了亲:“不好意思,放你鸽子了。”
陆刻把杂志放一边,将人搂着,笑问:“知道了?”
“言少爷正热恋,什么事儿都藏不住。”成语无奈一笑,“爷爷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陆刻瞥了一眼,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跟成语腻歪了一会儿,才拿着东西回卧室。
成语把在陆宅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一一说给陆刻听,“爷爷有点奇怪。”
陆刻听完也有一丝疑惑,打开盒子,是一个保存完好的玉佩。
这是他母亲的遗物。
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陆刻知道一定跟他母亲有关,握盒子的手不自觉收紧,露出了手背的青筋。
成语见状,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然后被陆刻沉默地抱住了,脖子处先是被头发扫过的痒,紧跟着一点湿润出现。
成语身子一愣,双手爬上陆刻后背,轻拍安抚,安静等着陆刻开口。
过了许久,陆刻才松开成语,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只是突然有点想她。”
成语反应了一下,知道陆刻口中的“她”指的是陆刻的母亲,那个在陆刻很小的时候就无奈离开的女人。
他轻轻抚摸着陆刻的脸颊,温柔地说:“我陪着你,无论你想去哪里,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陆刻深吸了一口气,将纸条上的地址记在心里,然后小心地将玉佩和纸条放回盒子里。他抬起头,看着成语的眼睛,眼神坚定:“我要出一趟远门。”
成语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
夜里,成语睡得不安分,不是窗外树木的窸窣声太大,就是手背感到一阵凉意。几次醒来又没发现异样,只当是睡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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