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钱,岂不是更正大光明同吃了?!
不成,焉能让他如愿?
苏芷又道:“不是,你为何总来我府上蹭饭?”
沈寒山沉吟一声:“此地说话方便。”
“你什么意思?”
“皇城司有官家授意,可不加通禀,擅自缉拿民间谣者,百姓家中喁喁私语一句,便可下大理寺诏狱。
沈某不得保证自个儿没一处行差踏错,故而保险起见,还是来你府上最好。
犯了事,也有你同伙之罪,总不至于连皇城司顶头上司一块儿下牢狱。”
敢情是有难同当,逼苏芷作保。
苏芷头一回被沈寒山话中奸诈之处震惊,支吾半天没个结果。
沈寒山见状,又弯眸一笑,道:“哦,是我想岔了。
按皇城司自作主张的秉性,怕是私刑尽了,三司也不必知会,你恐怕也保不住我。”
话说到这份上,苏芷算是回过味来了。
他难不成是在说今日苏芷擅自处置秽乱后宫的班直一事?
苏芷眼眸露出一丝阴鸷,冷道:“你是在怪我没将那名班直以‘内降公事’的名义送往大理寺?而是私自处置了?”
“不敢。
皇城司有大殿下作为提举勾当监管,自然是得了应允的,办事怎会坏规矩,又岂是沈某能多言的?”
沈寒山面上的笑容褪去,他放下筷子,喃喃一句,“只是……大殿下总将这样凶险的事交于你处置,功过都揽你一身。
你在朝野中跋扈,树敌众多,往后只怕没个好出路。”
他是在为苏芷担忧。
苏芷如今得官家和大殿下重用,只因她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称手的刀,被君主推到风口浪尖。
若有朝一日,苏芷功成身退,为□□局势,给受过皇城司迫害的人一个交代,实行仁政,收买人心,是否又会卸磨杀驴,逼苏芷“了断”
,以示忠心。
伴君如伴虎,谁都说不好君主心思,沈寒山不过是想她为自个儿留一条退路罢了。
第四章
苏芷自认同沈寒山没那样深的交情,他不至于冒着妄议天子的罪,提点她到这个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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