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剑衣裹了此剑,便动身欲往雨钟三千楼。
星狼弓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身子吼了一嗓子:“晚上回来记得买只老母鸡,要三黄的!”
“……”
雨钟三千楼。
萧萧细雨如烟似雾,因着地形奇特,此地常年多雨,倒算是西域大漠中的奇景。
暖阁里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哈,孤凛兄这几年醉心武道,只怕早将吾这老友忘了吧。”
“所以趁着今年新启的梅酒,来与好友再叙旧谊,怎么,好友莫不是饮完了酒,便要将吾扫地出门吧。”
“哪敢哪敢……来,再饮一樽,你吾不醉不归。”
十方孤凛酒至唇边,却是一叹,又将酒樽放下:“唉……”
“孤凛兄有何心事,不如让在下代为纾解?”
“你亦知吾多年醉心武道,如今停留在此境界几十载,只怕此生再无精进之机了。”
疏雨孟尝沉吟片刻,笑道:“孤凛兄剑上造诣早已登峰造极,况且春秋正盛,何愁不能剑上问鼎?作此叹,吾辈恐要汗颜了。”
“吾一生追求剑上称雄,如今人力已尽,余下的只怕福缘浅薄,便抱憾了此残生吧。”
“说到福缘,”
疏雨孟尝顿了顿,道:“日前吾偶遇中原铸剑大家笃剑师,承蒙其青眼,与吾立下赠剑之约,想来便在这几日。”
“哦?”
十方孤凛目露喜色,“恭贺好友了,中原笃剑师善于观武者四气,武魄、武格、武息、武德,此中佼佼者方能成其神剑之主。
如今好友能有此大福缘,十方孤凛同感欣喜。”
“孤凛兄莫取笑疏雨孟尝了,吾这病躯怎配得上其神器……倒是好友,不如在雨钟三千楼小住几日,一同会一会笃剑师,以好友剑上造诣,必能令其心折。”
“好友之意,吾心领了,不瞒好友,因着多年前吾误信奸人之言,曾出手截下卷阿剑主,令笃剑师对吾有所误解,吾几次相邀欲和解,笃剑师都不曾回应。
吾若在此,只怕连累好友在其心中印象,还是告辞吧。”
疏雨孟尝一怔,见十方孤凛起身欲离,忙拦下,道:“既有误会,更应趁此机会解释,疏雨孟尝愿为好友说项。”
此时,门外侍者叩门道:“楼主,门外有一人自称笃剑师,前来赴赠剑之约。”
“说曹操曹操到,还是吾出迎吧。”
“吾随你前去。”
疏雨孟尝走到门口时,看见守门的侍卫统统石化,不禁咦了一声,上前几步,看到门外情景,自己也石化了。
他家儿子一脸凶狠地咬着白衣负剑少年的手,另一只断胖短胖的手无助地挥动着想够住被拎在半空瞎扑腾的三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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